星期四, 四月 09, 2009

2009冲锋号

巴塞罗那前进!!!

切尔西前进!!!

巴萨会走到底。

星期二, 四月 07, 2009

民间医改(转)

一个民间医改者和他的30万会员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杨眉/重庆报道 《 中国经济周刊 》(

一年交20元会费,在定点的8家公立医院看病的所有药费的13.6%和检查检验费的5%—20%,均可以获得现金报销;而这一报销不受当事人是否有医疗保险、是否加入新农合、是否全额公费报销等任何限制。

这 是出现在重庆的一个民间的互助性医疗健康组织,该组织通过与医院、药厂的合作,3年间不仅以现金直补的方式为30多万会员报销医药费3000多万元,还使 8家定点医院的药费大幅下降2亿多元,药费占医疗费用的比例仅为30%(全国平均水平约为50%。),从而使“看病贵”这一医疗难题得到直接缓解。

这一互助性健康医疗组织的创始人是重庆的一个民营企业家;共同发起人包括重庆的8家公立医院;参与者除了这8家公立医院,还有全国的1900多家药厂。

更耐人寻味的是,参与的医院、药厂和发起人等,也并非是单纯的公益行为,他们也都获得了各自的商业成功。现在,这一组织的发起人又在重庆三峡库区共同推出了“百万农民免费健康大体检”。

目前,有多个省市有意拷贝这一医改模式。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医改模式?它塑造了一种什么样的医、药、患利益链?它如何让昔日的医药、医患等“冤家对头”多方满意、共同受益?

被 称为国内“民间医改第一人”的重庆人刘群,近日又有新动作了,据说新动作又是一个“国内第一”。有人预测说,如果刘群的这一新动作顺利成功,那么,他3年 前首创、至今国内还是独家的、以“会员现金直补”为特色的“惠民中国医疗行动”(简称“惠民医疗行动”)的医改模式,不仅在重庆将赢得更多公立医院认可和 参与,也会使他目前以农民和城镇低收入人群为主的会员由目前的30多万成倍骤增;更重要的是,其医改模式还可能走出重庆,在其他省市地区拷贝推广。

以农民为主的30多万会员

——3年间,定点医院减少药费2亿多元,“现金直补”会员医药费3000多万元

刘 群,重庆医药界一个既有知名度、又有争议的人物:重庆知名民营企业家,“2008感动重庆十大人物”,重庆市政协委员,重庆医药惠民促进会会长,重庆市垫 江县石岭村村委会主任……但最吸引外界关注,并让他充满争议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惠民中国医疗行动”的创始人和主要发起人。

3 年前,即2006年3月1日,刘群正式启动了被称为国内民间医改版本的“惠民中国医疗行动”,他本人因此被称为“民间医改第一人”;这一医改模式也被冠以 不同称谓:医改的重庆模式、中国医改的小岗村经验,《今日美国》甚至评价它“填补了中国改革开放中的一项空白”。

截止目前,该行动已在重庆实施3年,参与的会员已超过30多万人;参与的定点医院包括重庆的8家公立医院,全国1900多家药厂。

创始人刘群对记者介绍说,3年间,以“现金直补”的方式为会员报销医药费3000多万元,其中,药费占2200多万元。与此同时,定点医院的药费大幅下降,药费占医疗费用的比例为30%,而全国平均水平约为50%,8家定点医院的药费由此下降了2亿多元。

2 月25日下午2点多,《中国经济周刊》记者来到“惠民医疗行动”的定点医院之一——重庆市南川区人民医院,最吸引记者注目的两大景象:一是医院大门旁边有 一个醒目且一般医院没有的办公机构——“会员健康服务部”;二是陈旧的5层医院大楼后面,一幢高耸的新建筑正在施工建设。

记者在“会员健康服务部”现场了解到,在窗口排队等候报销医药费的十多位患者大多是当地的农民,他们都是“惠民医疗行动”的会员。一个用背篓背着孩子的男人说,他要报销两天前看病的药费,他手里拿着一张药费收据的复印件,药费总价是80.5元。

“按照会员药费报销13.6%的标准,他可以报销10.95元。”窗口的工作人员向记者介绍说,“药费发票的原件和复印件都有效。”

服务部的胡主任告诉记者,因为会员中不少人都参加了新农合或医保等,需要医药费发票,所以“惠民医疗行动”的会员报销,只需要提供医药费的发票复印件即可,发票报销有限期为7天。

在新入会的接待柜台,一位看上去40多岁的农家妇女操着当地口音在询问入会情况。记者通过工作人员与她的对话了解到,她是通过村里其他已入会的村民介绍才知道“惠民医疗行动”的,她来问自己是否也可以入会。

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份“会员须知”的印刷品,并同时介绍说:“入会没有任何门槛:不限年龄、不限性别、不限健康状况、不限户籍。 只要你是居住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合法公民。”入会方式也很简单:凭身份证在 “健康服务部”办理,或通过特设的网站网上注册。

除了药费报销比例,这位农家妇女又问心电图、B超等如何报销。

“这些都属于检查检验费,报销比例是5%—20%。”工作人员说,“检查检验费的金额越大,报销比例就越高:300元以上的报销20%;100—300元的报销10%,一般检查费则报销5%。”

胡主任告诉记者,设在南川人民医院的“会员健康俱乐部”有3年了,会员有6万多人,90%以上为当地农民,提供的医药报销费用总计约有420多万元,换句话说,这420多万元以“现金直补”的方式返还给了入会的患者,降低了患者的医药费,缓解了“看病贵”。

定点医院

——“惠民医疗行动为医院的医疗绩效改革提供契机;医生开100元还是1000元处方,都与其收入无关。”

在降低患者医药费的同时,是否也意味着减少了医院的收入?特别是,会员检查检验费5—20%的报销是由医院负担的,这直接减少了医院的收入。那么,医院为何还愿意参加?

带 着疑问,记者敲开了南川县人民医院院长李剑平的办公室。“我们是2006年、也是最早参与惠民医疗行动的医院之一。”李剑平院长对记者开门见山,“我先告 诉你几个数字:参加试点前,医院的年医药费总收入只有3200万,亏损800多万元;但2008年,我们的医药费总收入增长了36.6%,达8300多 万,在南川的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中是最高的。”

“但医院总收入增加的同时,药费收入的占比却下降了约20%。2008年我们药费占比仅为33%,而全国平均水平是50%左右;而同样在南川区,很多医院的药费占比高达70%。”

李院长又顺手递给了记者一张纸——“门诊住院统计日报表”,日期是2009年2月25日,即采访当天。在“床位使用率”一栏,合计是126.6%,其中,“住院中医科”最高,为200%,住院内二科,也达到了167%。

“今天还不是最高的,有时床位平均使用率高达140%,走廊里都住满了患者。”李剑平院长说,“尽管其他医院有床位,但很多患者宁愿在这里等,劝都劝不走。”

“2008年,全国二级医院的病人人均住院费是5524元,但我们只有 3005元。”他继续用数字说话:“在重庆,没有参与惠民医疗行动的二级医院,这一数字是5000元—8000元,三级医院在10000元—12000元。”

医 院如何在3年多发生脱胎换骨般的改变?他直言不讳地说:“应归功于参与了惠民医疗行动,它对我们总收入的拉动占到了10%以上。尽管从单笔医药费收入看, 因给会员患者报销了一定比例的费用而减少,但是,业务总量增加了;特别是,通过医药费用的大幅下降,直接解决了‘看病贵’的难题,医院树立了‘人民医院为 人民’的品牌形象,市场竞争力大大提高。”

“更重要的是,借助惠民医疗行动,我们找到了医院进行医疗绩效考核改革的契机。”李剑 平院长对记者说,“现在我们的医生开100元的处方还是开1000元的处方,都与其收入无关。医院的考核以科室为对象;考核指标中,医疗质量考核、护理质 量考核占到了70%,如病人满意度、床位周转率、投诉率等。这为医生关注医术提高、技能提高等业务钻研提供了制度保证。”

他以阑尾炎手术为例:以前只能做切口开刀手术,术后7天出院;现在可以做微创,术后3天出院。而前者的医药费不到2000元,后者则为3000元—4000元(注:在重庆的三甲医院,则约为一万元)。

“ 惠民医疗行动和绩效改革,让医院实现了良性循环,即‘以量增收、以质取胜’。医院和医生的收入大大提高,而且都是透明收入。”李剑平院长指指窗外的工地 说:“你看我们正在施工建设中的17层大楼,只是我们新办公大楼的一期工程,二期工程正在审批中。今年6月份一期工程将完工使用,到时我们将拿出其中的一 层楼,专门用作惠民医疗行动的‘会员健康服务部’。”

创始人刘群

——“当初只是想驳斥‘药价虚高理论’,没想到这一想就是6年”

“ 当年推出这一医改模式,是我在医药行业思考和探索6年的结果;最初的想法只是为了驳斥当时所谓的药价虚高理论,为药企洗脱‘罪名’。”3月1日,在这一民 间医改模式推出3周年之际,作为创始人和主要发起人,刘群接受《中国经济周刊》专访,并详述这一医改模式的来龙去脉。

毕业于西南农业大学的刘群介绍说,他自1989年开始踏入医药行业,从事药品流通和药品生产,拥有自己的药厂和流通企业。

“1997年是我医药职业生涯的转折点。”而当年也是目前仍在探索中的国家医疗改革的真正开始。

“ 当时‘看病贵、看病难’的问题已经暴露,而很多人将矛头直指药企,说医疗费用高是因为药价高带来的,‘药价虚高理论’成为当时主流声音。‘看病贵、看病难 ’的责任推给了药品生产企业。”刘群回忆说,“于是国家要求不断降低药价,并于2000年开始实施药品集中招标,县、市、省都搞;药企则忙于拼命应付,在 招标上花费了大量费用——资料费、公关费,无形中增加了很多成本,此成本几乎占用了全部生产利润。当年不仅企业亏损,甚至是全行业亏损。事态几乎到了不可 控制的地步。”

“于是我开始想如何寻找一个办法来走出这一困境,如果全国的医药行业不能摆脱这一困境,我自己的药厂也就没有生存空间,没有利润,厂里的4000多名职工怎么办?工资、保险从哪里来?”刘群说。

他开始到医院进行实地调研。“调研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药价和医疗费用之间根本就没有必然关系,医疗费用高并非是因为药价高,药价、药费、医疗费是三个不同的概念。这是一个新发现和新理论,它与‘药价虚高理论’正好相反。”

刘 群解释说,药价是药品自身价值的市场表现,受市场供求关系的制约;药费是医生开处方的各种药品的综合,取决于医生处方,具体说就是不同的品种、不同的数量 ——如本可以用低价格的青霉素,但医生开了高价的头孢,或是本可以用国产的,但医生开了进口的,或是3天量就够,但医生开了6天量;而医疗费,不仅仅是药 费,还包括检查费、诊疗费、床位费等所有费用。因此,药价、药费、医疗费之间不能划等号。

“随后为了验证我的这一理论的正确性,我找了很多医院、医生,但找不到突破口。”刘群说,“直到2003年,我想出了‘药房托管’的办法,即通过对药品流通的控制,不给医生处方费、开单费。”

刘 群说他的企业当时托管了价值约84万元的药品,参与的医院包括重庆的垫江县人民医院、南川县人民医院、丰都县人民医院等。他把凡是在医院做促销的药全部换 成了没有促销的药,对独家生产的促销药用了相同类型的药来替换。“没想到,这么一搞,效果非常好,药费一下子降了下来,降幅达40%以上。在用药方面,医 院的医生全用了有同样效果的低价药,如青霉素。”刘群说。

此时全国其他一些地方也开始推行药房托管,重庆当地其他医院也自己搞了药房托管,“但他们的药费并没有降下来,有的地方更高了”。

“ 于是,我意识到,药房托管这一方式肯定存在问题,受人为因素影响很大:托管药房的企业有很大的可操作性,既可以降低药费,也可以提高药费。”刘群剖析 说,“从理论上说,如果托管药房的企业为了销售更多的药,就会鼓励促销,就可能更多地给予医生回扣,于是药费自然就又涨上去了。”

“ 有没有另外一种更好的模式?可以克服药房托管的这一人为因素?”刘群又开始对医、药、患三者之间现有的药品流通模式进行解剖:“我发现药费的很大一块是用 于支付医药代表和医生,即促销费。那么,可否把这一块拿出来直接补给患者,从而降低药费?但这样做的前提是:必须让医生失去开高价药和多开药的积极性,让 医药代表从源头上不再有推销高价药的基础。这是惠民医疗行动最初思考的雏形。”

惠民医疗行动

——“这是一条干净的利益链,一种新的药品利益分配模式,从机制上根除‘看病贵’。”

“ 基于上述想法,我开始思考如何在医、药、患三者之间设计一个全新的医药模型。”刘群说,这个模型必须具备三个重要因素。第一,要有一个较大的医疗人群,“ 把患者集合起来组成一个团队”,团队实行会员制;第二,会员有自己的定点医院,即会员组成的团队跟医院谈判,让医院为团队的会员服务,并由这个团队自己组 织药品,供团队的会员使用,这个药品既不受医院的干扰,也不受医生干扰;第三,有药企愿意以低于一定比例的市场价为团队供货,即药企要把临床用药促销的费 用拿出来补给会员。

于是,刘群先向当地的公立医院“推介”他的这一模式,同时还要求医院拿出其检验和检查费的5%—20%给会员提供补贴,并为会员提供必要的紧急救治和绿色通道服务等。“没想到有很多医院对这一模式非常欢迎,愿意做我们会员的定点医院。”刘群说。

“ 当时我们之所以同意做定点医院,有三个原因:为医院带来更多患者,实现医院发展;规范医院的药品使用方式,让医生安全;改变医院的服务模式,根治医生开高 价药和大处方的制度基础,为医院创新和寻找新的发展提供突破口。”最早相应和参与发起惠民医疗行动、且是定点医院中唯一一家三甲医院的重庆三峡中心医院院 长李庆平对《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介绍说,医院培养多年、医术逐渐成熟的医生,如果因拿回扣等商业贿赂而违法犯罪,对医院来说是最大的损失。所以,医院也希 望有一种新的医药供应机制来规范医生行为,理顺医患关系。

有了医疗人群和定点医院的参与后,刘群又开始与医药企业谈判。“记得当 时我们召集了500多家医药企业开会,我亲自向他们讲解我们的设计模式,希望他们给这一团队的会员提供所需药品,但前提是必须把药品流通中的促销费拿出 来,比例为药品费用的20%,用于支付给团队中的会员患者(注:扣除个人所得税后,实际支付给患者的为13.6%)。”

“药企的反应也出乎我的意料,大部分药企都痛快地答应我们的条件,愿意做会员的药品供应商。”刘群回忆说。

药企为何愿意接受低于市场价20%的条件来做供货商?“对于已经成长起来的药企来说,也在寻求更高效、更规范的经营方式,希望安全发展。”供货商之一、成都康弘药业的销售负责人何晓宇这样回答记者。

刘 群认为,他设计的惠民医疗行动,对于药企来说,不仅不必再靠给医生回扣等违规促销进入医院,销售成本大大降低。“因为我们的团队已经与医院签了合同,药企 的药品进入医院不需要再花各类进院和促销费用,由我们统一建立和组织一个医药物流平台为所有药企统一配送,我们只收取5%的配送费,这些对所有药企都是公 开透明的;不同药企的相同的药进入这个平台后实行等额配送,对每个药企都是公平的。”

“我们也因此建立了国内最早的独立开放的药 品供应平台。”刘群说,“在这个平台上,我们实现了三统一:统一药品名称、统一价格、统一药品规格。这一平台改变了原有的一药多名、一药多价、一药多规的 药品流通领域的混乱局面,建立了一个规范的药品体系。这一体系不再受医院和医生的干扰,这规范了药品流通体系,而混乱的药品流通体系则让医疗失去监管,推 高医疗费用。”

在获得医院和药企的积极响应和参与后,2006年3月1日,“惠民中国医疗行动”正式在重庆启动;同年6月,“重 庆市医药惠民促进会”成立,刘群旗下的重庆长龙集团和当地4家公立医院(万州三峡中心医院、南川人民医院、垫江人民医院、丰都人民医院)为共同发起单 位;“重庆市医药惠民促进会”作为惠民医疗行动的会员平台,入会会员享受20%药品报销和5%—20%检验检查费报销。

有人评价说,惠民医疗行动相当于酒店消费中的“自带酒水”,或者像房地产市场中的“团购”。刘群对此并不完全认同,他认为,这种比喻远远不能体现这一模式的深层意义。

“ 因为它不仅拥有自带酒水或团购的低价格,更重要的是,它通过一手抓医院、一手抓药企,让患者通过自己的利益代言人,把医、药、患三方的利益进行了重新调整 和有机整合;这一模式挑战的最大对象是原有的供药模式和供药途径,可以说是另辟蹊径——建立会员制的医疗互助联盟,并以联盟的形式购买医疗服务,从而让患 者在医药定价中有了发言权,重塑和新建药品利益分配模式;这一模式改变了医疗服务和医药服务原有的游戏规则,在让医院和医生不再靠开大处方和高价药来赚钱 的前提下,让患者真正享受低药费,从体制上消除了‘看病贵’的根源。”

3年后再推新举措

——“百万农民免费健康大体检”

2008年 3月1日,即惠民医疗行动3周年之际,刘群和重庆三峡中心医院院长李庆平,联合当地7家公立医院共同发起了国内医疗界另一项首创——为农民量身定做的“百万农民免费健康大体检”。

李 庆平院长介绍说,免费普查对象为三峡库区移民中的百万农民,普检项目是 “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乙型肝炎、肺结核、妇科疾病”常见五大疾病;并以此为基 础为每一个参加体检的农民建立个人健康档案,该档案将存放在专门为此建立的网站上,实现个人医疗健康档案的资源共享。

免费普查预计将历时5年,参与各方共同分担和提供普查所需的人物财,如刘群和他的重庆医药惠民促进会先期投入2000多万元,用于购买体检所需的彩超设备等;各家医院免费提供专家队伍、医疗场所等。

“除了公益性,活动的更深层意义在于提出了‘无病先防、有病快治、防病致富’的健康新理念。”身为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的李庆平院长,以其数十年来的医疗经验曾首创“医院管健康”的新学说。

“百万农民免费健康大体检”引起了各方高度关注。万州区委书记吴政隆就当着记者的面,跟刘群和李庆平提出了三点要求:“让农民真正得到实惠;活动要有可持续性;模式可以拷贝。”

也 有人认为,这一公益活动的背后是否也是商业考虑?当地医药系统的一位官员就对记者说:“这一公益行动其实也是一次商业营销活动,它首先通过公益行为给农民 实惠、汇聚人气,然后把庞大的潜在的农民患者吸引到惠民医疗行动中来。这在逐渐由卖方市场逐渐转为买方市场的医疗领域,无疑是一种抢占市场先机的聪明做 法。”

“公益行动客观上可以带来商业机会。”刘群坦然回答:“如果免费体检后的农民愿意,可以加入惠民中国医疗,成为我们的新会员。”

对于已运行3年的惠民医疗行动,刘群也毫不避讳其个人受益:“通过发起和参与这一医改行动,我自己的企业也实现了利益:一是每人每年20元的会员费,二是药企5%的物流费。”

但 他特别强调说:“我赚的既不是暴利,同时也是干干净净的劳动服务所得,因为惠民医疗行动本身建立的就是一条干干净净的利益链;这条干净的利益连之所以能保 证各方受益共赢,是因为这条利益链聚集了人气(会员)、聚集了医院、聚集了药厂,最终理顺了医疗体系的五大因素之间的关系。”

他认为,医疗体系有五大因素:医疗服务、医疗用药、医疗人群、医疗政策、医疗保障,如果不从制度层面上理顺这五大因素之间的关系,那么医疗卫生制度的改革就不可能真正惠及惠者,医改也不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不过让记者不明白的是,既然惠民医疗行动从设计理念和实际效果看,对医、药、患三方都有利,可为何3年才有30多万会员,而且绝大多数为农民,而城市人口很少参加?

“因为我们没有进行宣传推广,既没有广告,也没有到居民驻地发动推广,现有的30万会员都是自发加入的,靠的是口碑相传。不像新农合,各级政府都给予大力支持和推广。”刘群回答说。

那 又为何不进行宣传推广?“因为地方政府相关部门一直没有表态,如我们一直在向当地的卫生部门汇报和反应,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哪怕说一句话也可以。但是, 一直没有说法,既不说反对,也不说支持。我理解其中原因,可能是对于这一新生事物,他们希望我们先实践探索,看看效果如何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