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一月 10, 2007

多大才算合适

我最初的性教育,我不知道最大的快乐来自阴道括约肌的收缩,从一些地下教材里得出的想象,我以为乳房就是最高的目标,只要能触摸到这两团脂肪,就足以使我奔腾。

可 毕竟乳房处于最显著的位置,不象阴道位于低纬度,我们说要实现远大理想,总是说攀登珠穆朗玛峰,而不会说进入死海。乳房就象城市的CBD,总能吸引最多人 的眼球。于是人们把这对本用来哺乳的器官性化了。对于男人来说,这对肉团并不能直接使他们产生快感,所以他们将它意淫之,认为如果可以随意把玩,就等于是 剥去女人矜持的外衣,从而引发他们征服的快感。从此,男人迷恋上了乳房,并把这目标美化,既然是目标,当然大一点就比较明显,也比较稀罕点。

男人对女人说,大波才是美的,才会有人喜欢。由于,男人的强势地位,一部分女人最终被潜移默化了,为了显示自己不是弱智,她们又默化了其他的女人,想要大波的女人越来越多,后来它成了一种风尚。

可是要多大的波才合适呢?

舒勇也提出了这个问题?他造出了这些









我认为这是一种反讽。

可有的高尚的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将它毁灭,自认为干了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伟业,自欺欺人地认为他们从未有过一样猥亵的想法。


星期二, 一月 09, 2007

阳光灿烂

冒了,中午早早睡下,才过了一个钟头,老妈又喊了,上班了,迷迷糊糊地开车上了路。

一出门,就被阳光晃花了眼,阴郁了几天,终于放晴。天空特别湛蓝干净,没有一丝云彩,大片大片的阳光毫无遮挡地照在身上,暖洋洋。脑袋还没清醒,半眯着眼 开着车,沿着本能的路线向前。江边吹来的风,有点冷,从车帽下沿吹了上去,把脸上的灰尘一扫而空。摩托车帽的挡风板许久都未清洗,斑斑点点的,透过它看出去,眼前明暗交错,世界原来是这样的,还好还有阳光。

江边的路很宽,车少,视野宽阔,没有阻碍。车畅快地奔跑着,我的脑子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牵挂,一片空明,只想这条路就这么无限延长下去,没有终点。

经过高架桥,路过一排梧桐树,阴影突然笼罩下来,可总有些阳光倔强地透了过去,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印记,从车上看下来,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在身边飞翔。它一会 跳过左边,一会又飞到右边,领着我在暗处穿梭。我把命运交给了一道道光柱,象追随着心里的感觉。这一路上,碰到了多个红灯,也有几个野蛮车压我车头,可它们都不能破坏我的心情,因为我知道在那阴暗的尽 头,路的远处,是一件明亮、温暖的毛衣,包围一切。

星期一, 一月 08, 2007

剃头

觉中,头发又长了,该理发了。

小时候理的是小平头,规规矩矩,好孩子一个。到了初三,开始梳起了37分头,每天起床细心地用梳子沾水把那条缝梳出来。高一的寒假,烫了个中分,出了发廊,两天没舍得洗头。放假回校,上英语课时被老师叫了起来,笑着问我,庞庞,你烫了头发啦?我的脸唰的一下赤到了尾龙骨。

理发是件很麻烦的事,人少的怕手艺不好不敢进,人多的又没有心机等。发廊的师傅嫌我这几块钱的生意太小,老是把我往后推,让我等了又等;而且里面的姑娘总是有意无意地用她丰满的乳房往我身上蹭,搞得我心扑扑地乱跳,实在是怕弄出心脏病来,只好再不去了。我最爱的是去那些老国营店,里面的老师傅一个个穿着洁白整齐的衣服,动作不慌不忙又干净利落,看起来就让人踏实。只是这些店不太好找也越来越少,寻找它们就象寻找白鳍豚。每次去,人也不多,等上一会就到了。也不用和老师傅交待什么,两个字“照旧”,闭上眼睛睡上一觉,醒来后一头的清爽。

常去的理发店象城市里的老房子,一间间被推倒,重新建起了高楼大厦,老的店换成了发型艺术屋,里面的俊男美女一个个时尚新潮,收费贵得惊人。我不敢入内,只好再次踩着单车上路,满城找寻老店。

1998年的一天,我忽然突发奇想,自己的剃个光头会是怎样。结果觉得效果不错,原来我的头形还是很适合光头的。于是,到照相馆留了影,还寄给了阿平、小廖。照片里我看起来很凶,符合我梦境里的形象,可能是黑社会片看多了,有点想当盅惑仔。从此这个发型成了我的常用发型,偶尔会留个平头,但基本上就是它了。

领导看见光头,心里反感可又无话可说,毕竟这是个人选择,难道只许领导谢顶不许百姓光头。能让有的人不高兴,我真的很开心。光头让我看起来象是刚从“山上”下来的,买东西时,老板不敢吃得太黑。病人也不敢惹我,有时我能偷偷懒,如果你在医院里看到一个光头的医生呆呆地坐在那思考人生,很有可能是我了。

第一次剃光头时,是因为我想做一件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来扰乱我死水般的生活。后来它更多的是为了某个誓言。比如戒烟、晨跑、认真学习、考职业医师、克服懒惰......开始时,总是干劲十足,可当头发渐渐长长,激情却慢慢褪去,而健忘仿佛和头发的长度成正比。我一天天地淡忘那斩钉截铁的誓言,下一次理发,看到变长的须发,它才又回到我的脑海,于是又是一个光头。

前些天理发时,想到一些自己未完成的事,也想剃个光头。可一想到过去,就打消了念头。这有用吗?我还需要这个符号吗?我还需要它来骗自己吗?我,庞庞,曾经想到过要去改变,虽然每一次都没做到,可是我毕竟想到了。不要再自我欺骗了,没做到就是无能,再自我麻醉就是无耻了。

天冷了,头上没毛会觉得更冷,刺激血管收缩,对心脏不好。这才是最重要的。头发就是头发,它不是闹钟或警示板。

最后,我只是把头发剪短。这几天,11pm关电脑,11:30pm睡觉,我都没有忘记。

星期四, 一月 04, 2007

Superbaby

从老婆怀孕后,一直 小心地躲避着各种电器。在单位,用电脑时穿上据说有屏蔽电磁辐射的围兜,远远一瞅,还以为福娃流落民间。手机也关了,只用座机。在商场,老婆见了电器行仿佛小贩见了城管,风驰电掣般地一蹴而过。在家里,每次老婆从电视机前经过时,我都得关了让她先过去。老婆名正言顺地不下厨房了,因为里面有微波炉和电磁 炉。

微波炉平时不常用,只是用来热热牛奶和剩菜,电磁炉是用的最多的。电磁炉加热速度快,使用方便,经常用来煮面条、馄饨,热汤,最近天冷了,还可以用来打边炉。只是实在是对孕妇不好,在网上搜索了下资料,有的说在 胚胎发育的初期,暴露于电磁波中可能会引起不正常的细胞分裂,甚至产生基因复制错误的现象。1~3个月为胚胎期,孕妇受过强电磁辐射可能造成胎儿肢体缺 损或畸形;4~5个月为胎儿成形期,电磁辐射可能引起智能损坏,甚至造成痴呆;6~10个月为胎儿成长期,其主要后果则是免疫功能低下,出生后体质弱,抵 抗力差。另外,电磁波还有可能通过间接影响孕妇的内分泌系统从而影响胎儿正常发育。这些资料的科学性有待证明,但以我对放射学的了解,电磁辐射或多或少还是会对人体有伤害的。

从此,每次我使用电磁炉时,都会叫老婆躲得远远的,煮好了才拿过去,还特地从丈母娘家拿了个电火锅打边炉。

父母也爱打火锅,即方便又吃得暖和。那天,回家吃饭,意外地发现餐桌上放着电磁炉。母亲在厨房兴高采烈地准备着下锅料,我想了半天,走进里面,一边拿碗 筷,一边不经意地说到:“妈,家里面是不是有个电火锅?”“没有啊,以前有一个,找不到了。”只好悻悻地走回里屋。老婆在床上板着脸,“等下你喂我啊,我在里面吃。”婆媳关系就是难处理。只好哄着老婆,安慰她说没关系的,只是一小会,很快的。吃饭时,把老婆安排在离电磁炉最远的位置,可老婆还是吃得不安心,匆匆扒了几口,就说吃饱回房了。晚上早早就喊肚子饿了。

过了几天,父母家里亲戚来吃饭,我俩回去坐陪,又是用电磁炉打火锅,实在是忍不住,和母亲说,能不能不用电磁炉。母亲说,没关系吧?无耐,只好又把老婆安排在上次的位置。老婆又是吃得很少,回家后早早叫我煮宵夜。

前天,回家,还是吃火锅。我恨不得去练火云掌,直接在我手上打火锅算了。和母亲说,母亲认为我是小题大作;和老婆说,老婆认为我不尽父责。我两头都不敢得 罪,两头说话都得小心翼翼,两头打圆场,我对单位领导都没那么作贱过。正当左右为难之际,突然屋里一黑,跳闸了。检查了一通,家里电器都没有问题,除了电磁炉,它烧了。天下太平。

后来老婆偷偷地告诉我,电磁炉烧之前,小宝宝的手脚在肚子里捶了几下。原来我的宝宝是Superbaby,未来的Superman/Superwoman。他/她体会到了爸爸的苦楚,感受到了家里紧张的磁场,用念力把那祸水灭掉。他/她是爸爸的福星。

每个小宝宝都是个天使,他们的心纯净不带一点杂质。纯净是一种通天达地的力量,它不懂什么是粉饰,什么是世故,也不知何为利己,何谓左右逢源,它只是依着本能,做那些该做的事。它比我们这些成年人来得直接。我们长大了,能量丢失,Superbaby变成了Everyman。

所以,我想永远做个快乐的孩子。

我的孩子,爸爸真的很羡慕你。

星期三, 一月 03, 2007

声明——广告莫入

地乃我私人写字之处,谢绝在此登广告。感谢你的抬举,可我并不希望有那么多人关注,况且我这流量太小,37天才525个IP(主站),实在不适合你。

你的留言我已删,就不再见了,欢迎不要再来。

星期一, 一月 01, 2007

爱的能力漫画篇



我们都是城市里的孤独刺猬,彼此需要又彼此竖起倒刺。可总有些勇敢者拿起救生包,亮出柔软的肚皮,走近对方。没啥,不过是多几道伤口。造爱和爱都需要勇气。

新年老想法

年,单位都要每个人写总结,这是我最讨厌的事,年年千篇一律。我不愿做那些开初展望收尾总结的事,也许是和小学时老师的批评有关。那时惯例要写一篇关于理想的作文,我写了长大要上清华大学。一天,我做错事后,老师把我提溜出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你也想考清华?”从此,我不再对别人说我的理想是什 么,这样即使我失败了也没有人嘲笑我。

也许,因此我躲在了这盾牌之后,再也不求进取,因为无人了解我的追求,也就不会知道我的堕落。在浪费了无数光阴之后,我已厌倦了躲藏在那铁盾的巨大阴影里,我要把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地说出我的梦想。

我要成为一个渊博的医生,不论贫贱,不计得失,不管我的努力有没有回报,我将尽我所能帮助我的病人。我要做一个好爸爸,引导他走上他的爷爷、父亲走的道路,做个正直勇敢的人。我要做个好儿子,以前彼此伤害得太多,我欠下的账,我要给予补偿。我要做个好丈夫,即使她变丑了,仍不离不弃。我要做个好朋友, 当他们需要时,我将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树立理想,平生立志无数,已经麻木了。每一次回看昔日许下的诺言,一次次的懊恼,一次次的悔不当初,于是又是一个誓言,然后再一个循环。长立志不如立长志。

也许那些曾经立下的誓言并非毫无作用,它们如喃喃的咒语慢慢浸入血液,随着血液流动在体内各处沉积下来,慢慢萌芽成长,终于在一天破茧而出,使我重换新血,再也不需建立圣殿来供奉理想之火,因为它已遍布全身。

我不再需要写什么总结展望,也不需再立下什么誓言,它随着每一天的朝阳升起,从未停止燃烧。

星期日, 十二月 31, 2006

奔向新的一天



新的一年即将开始,我将飞向那未知的广阔世界,飞向心中的那道彩虹。

何处安身

国占领了伊拉克,挑选了他们中意的领导人,任命了自己的法官,宣判了萨达姆的死刑。昨天老萨挂了。


老萨该不该杀,这不关我的事了,这是伊拉克人民选出的法官做出的裁决,属于别国的内政,按照官方的说法,不干涉他国的内政——如果干涉不了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要使用绞刑?这种极不人道的方式早已在很多国家废除。犯人会因窒息而死,象溺毙一样,非常的痛苦。按我的设想,应该是注射氰化物,15秒内死去,痛苦极少,走得轻松一点,不至于死得面目狰狞。美国不是要在伊拉克建立民主吗,那就从这做起吧。

只是布什大叔要树一面大旗,用绞架做旗杆,萨达姆的尸体做旗,迎风飘扬在伊拉克的土地上,以此来证明入侵伊拉克是正义的,虽然领土被践踏,百姓流离失所,骨肉相残,但暴君已被铲除,人权高于主权。照此看来,布什选择北朝鲜做下一个目标也不足为奇了。

只是我们处于一个多么危险的年代,只要强者一声我给你自由,他就可以破门而入,把打老婆的男子踢出家门,不顾妻子的哀求“不要伤了我老公”。

我们又真的有多少自由,我们的处境不也是如此吗?世界大同。

总结过去,展望未来

天前,领导说,30日下午开会。领导似乎一眼洞穿了我要逃会,采取了签到制,逃无可逃,只好开会去也。

本来3:30pm的会,因为院长跚跚来迟,4:00pm才开始,似乎大人物出场都是要大伙等上一会的。院长一手拿着大棒,一手拿着胡萝卜,逐一点评各个科室。嘴里还残留着假腥腥的甜味,脑袋顶上已是满天金星。

院 长说,我们要团结,要有团队精神,明年经济增长要达到25%,(庞庞想:GDP增长才8-9%,瞧瞧有多少是我们医院拉动的),所以我们要加强管理,我以 前对你们太友好了,上面领导已经批评我了,今后我谁也不给面子,我要做恶人。院长板着脸,努力做出一副严肃中带着凶恶的样子。台下的同志们惚若不知,咖崩 咖崩的吃着桌面上的瓜子和花生,声响渐渐盖过了院长的声音,书记赶忙起来说话,下面的同志小声点,虽说这是茶话会,可你们吃东西的声音也太大了,注意点。 报告味如嚼蜡,还不如来片沙田柚。

院长终于讲完了,下面轮到了书记。书记把院长的讲话归纳成几个要点又重新讲了一遍。我知道我的记忆法是 从哪来了,领导的讲话精神已经输入我的大脑成为潜意识,那就是不断重复重复再重复。再枯燥的东西架不住打桩机几千次的反复冲压,就算脑袋小得如鸡头,也能 把一头猪塞进去。我觉得现在媒体上报道的什么执法部门刑讯逼供纯属谣传,有这个必要吗,让他去听淫代会就行了。

讲到我科室时,院长特意顿了顿,我低垂的眼睑突然有一道探照灯扫过,“**科室总体上好的,做了大量的工作,贡献很大。可也还是有不足。劳动纪律方面注意不够,总是有病人投诉上 班时间找不到医生,8点钟上班,8点半才到,有时还更晚,谁给你们这个权力的呀。”院长大人不知他知不知道,临床医生也没有那么准时上班,我们要等他开单 了才能做检查,来得早有什么用?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了。病人投诉也是偶尔的事,后来也处理得很好,没有大问题,领导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得了。也预料到领导要 扬威立万,以后要小心了。不过中国的事通常都是一阵风吹吹就过了,过了两个月就又再恢复原样。

我知道领导的用心是好的,是为了搞好医院,可我觉得这不是他能解决的,这是体制上的问题。医院不但要有惩治办法,还要有激励机制,我们现在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处罚得很重,奖赏得很轻或是没有。这就给医务人员心理上带来了负面影响——做好无人见,出事自己扛。

医院要对每个医务人员进行职业规划,了解他们需要的是什么。钱肯定是要的,越多越好。只是,医院不可能给那么多。医院运营也是要成本的。10月份收入39 万,支出达到35万,虽说这里面有领导捞的一好些处,可不管怎样,能分的钱也就这么多,员工的收入涨幅不会太大。金钱对工作积极性的调动确实很大,谁都希 望自己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可一切又全都是为了钱吗?我的观察,绝大多数医务工作者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工作能得到肯定。不是我拔高医务人员的思想境界,他们真的是这么认为。他们也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公的,也知道和某些医院做同样工作的人比较,待遇是相差很多的,可他们接受了,虽然是不得不,不然又如何呢?他们会发牢骚,可工作的时候还是认认真真,不需要表扬信,只是希望病人和医院能了解这一切,理解他们,这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还是个有用之人。

如果医院既不能给他们高的待遇,又不能使他们感受到尊重,他们又怎么会有积极性,又怎么会把医院当成自己的家。

我觉得在目前物质待遇不能很快提高的阶段,更重要的是提高队伍的凝聚力,统一认识,减少内耗,把劲都使到一块。这需要领导的个人魅力。领导需要有感染力, 这来自他的业务水平、个人修养和领导艺术。在我们这块很讲技术的行当,业务水平很重要,不然拿个病出来,你都说不出什么东西,何以服众。不过,我不太看重 这个,只要会管理就行了,国外很多医院也是职业经理人打理。但是,人品一定要好,如果一个领导只顾着往自家搬东西,有谁还会卖力干活。人品只是个人修养的 一方面,个人修养还包括了学识、阅历、谈吐、能力等多方面,这是个系统工程,非一朝一夕能成,我就没碰到过让我心服的领导。管理艺术实际上也是个人修为的 一个外延,管理一个团队要平衡那么多的关系,要做无数个决断,要把所有的马牵到同一个方向,谈何容易。嗑瓜子声沉静了一会又开始渲腾起来,院长赌气地板着脸,我看着他心想,他不是能带队的头马。

既然一将无能,只好自求多福,不要被累死三军。

什么时候,我才能当院长,领导同志们赶英超美。领导鄙夷的眼神击破了我的梦想。我顶你个肺,老子不当院长了,老子回家当家长!小宝宝,你要安安生生地出来,圆你爸爸的领导梦。可我怎么老感觉,出来后你会是我的领导。

向在2006年和即将在2007年被奴役的人们致敬,你们真的辛苦了......

骄傲之罪

许是因为昨天院长的话令我不爽,也许是今天是星期日明天是新年还要上班,又或许是快要下班了,今天上午一位妈妈带着4岁的孩子来检查时,我有点不高兴。

我做准备工作时,妈妈把小孩衣服脱了,孩子有点冷,妈妈就在检查室里喊,医生得了吗?小孩有点冻。我生气了,就这一会,喊什么喊,不脱衣服怎么检查。孩子又不是冰棍做了,一吹就化。又不是我让脱的,你自己脱的。我故意躲进了里面的房间,等妈妈又喊了一遍,我才慢慢地挪出来,喝斥她,叫什么叫。检查完后,我 说,下午再来拿结果。妈妈急了,小孩不知道要不要打针,能不能快点。我说了一套外人看起来合理行内人都晓得是什么回事的理由。妈妈没话说了,可她还不死心,又再求了我一次,我答应了她发个口头报告。妈妈感激地坐到了一旁。

妈妈走后,我坐在那里愣愣地呆了好久。我为什么要刁难她?她也许是出言不逊,可也是为了孩子,我为何就受不得一点委屈?不是因为院长的话,也不是因为要加班,只是因为我那颗骄傲的心。我太骄傲了,总以为我是为了你们病人好,你们也要对我好。可谁规定了别人一定要理解你呢?谁一定要回馈你的好意呢?我这颗高傲得脆弱的心,经不起一点点刺激, 所以经常和病人较劲,却因此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一切为了病人。我自以为谦卑,事实却是傲慢。

我赶紧写好书面报告,出去找她们,儿科里没有她们的踪迹,注射室里也没有她们的身影,在2006年我没有弥补的机会。

明天吧,新的一年做个真正对信念忠诚,真正谦卑的人。

星期六, 十二月 30, 2006

学习体会——记忆

1、制定计划,长期,中期,短期,具体到分钟,把1小时看成60分钟会比看作1小时多出60倍的时间,预备机动时间应付突发事件。

2、掌握重点,提取关键词,带着问题阅读。

3、把文字转化成图像,再把图像用自己的话表述出来。

4、过度学习(约1.5倍),及时复习,重复回忆。

5、纵横联想,学以致用。

6、集中精神,坚持。

7、劳逸结合,注意休息,加强锻练。

星期三, 十二月 27, 2006

宛若天使


天,母亲收拾家里的东西,找到了这张旧相片。不知这是几时的了,好象是小学,那是在家旁的一个公园,里面有个我最喜欢的药圃,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我最喜欢清晨的时候去,那时清新的空气和药草香味混杂在一起,醉人心肺。可惜现在已经拆了,改建成游乐场。

这是在药圃里的金鱼池,下面有许多条金鱼,还有许多硬币,当时真是好孩子,也没想到去捞一点。应该是在夏天,我还穿着胶凉鞋,身上是海军纹的T恤衫,裤子是当时流行的西装短裤,里面应该穿有内裤,那时还没有真空的习惯。

图片里的小孩眼睛弯成月牙状,咧开了嘴畅快地笑着,眼神清澈纯净无比。如今他已经快要33岁,眼睛开始有点混浊,心不再单纯。天使已经越飞越远。

照片破旧斑驳,已被岁月侵蚀。留此照片,存于internet海洋中。因为,不知何时,再也看不见这直指内心摄人心魄的双瞳。

老婆,我真的赚不了这份钱。

http://fashion.phoenixtv.com/sex/night/200612/1227_497_55390.shtml

家庭主男的厨房帖

婆赚钱比我多,与人沟通能力比我强,因此,我俩的社会分工是这样的:男主内,女主外。既然主内,那么厨房这块应该归我管了。

上次烧糊的那口高压锅,被我遗忘在了桌子底下,一直泡着水,没洗。今天突然想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全部臭馊了。把锅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锅底还是结了一层硬硬的黑糊,用铁刷用力刷了很久,终于基本上搞干净,基本上,不要要求太高啦,已经过了好多天了,罗马的地板也不是一天刮干净的。

可锅子还是有一股焦臭之气挥之不去。不要慌,以我多年主男的经验,这需要用其他的味道掩盖过去。把水烧开,在锅里放入2、3钱的香醋,加盖,冒气后小火煮5 分钟,关火,等气跑完后再打开,满锅的香气。我用的是镇江的恒顺香醋,白醋我没用过,可能味道会淡一点,还是香醋可靠点。恒顺香醋,色泽浓郁,气味芬芳, 烧焖炖煮,无所不能,实在是居家旅行馈赠亲友窃玉偷香杀人灭口的必备良料。

老婆今天有点不太高兴,因为怀孕了,领导把她的部分团队管理权转移给了其他团队。我安慰她说,你怀了小宝宝已是天大的福气了,不要要求太多,月圆则缺,人满则必损。物质的东西不重要,失去了,还可以再争取,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小宝宝。不过,老婆可能是觉得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心理落差太大,还没有找到平衡点。

老婆,人生就象在口高压锅内,总有一塌糊涂的时候,可总是能找到方法使生活变好,就象烧糊锅时我找到了瓶香醋。

星期二, 十二月 26, 2006

舍得,舍不得。

次来到这里,虽然有时觉得疲惫,可大多数时间都是享受,是一种放松。在现实中不能说的话,那些牢骚,可以在这里宣泄出来。知道这里的朋友不多,我只告诉了阿平和喏喏,我一直很低调,生活中也一样。不过,不管你是从哪来的,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的朋友,欢迎你。这个世界应该足够宽广,包容得下所有不同的声音。

我尽量做到对自己真实。人性中有些不堪的东西就藏在我身体里,我不会都说出来,可如果真的想说时,我不想骗自己。有的人可能会觉得恶心,不过,如果你正视这个real world,你会发现它本来就是如此。

每天坐在电脑前,强迫自己要写出有点内容的东西。不是为了获取掌声和喝彩,只是为了强迫自己去思考,不让这一天就这么混混沌沌地过去。时间与我来说是多么的宝贵,过去我挥霍得太多。

我在这里慢慢看清了一部分自己,慢慢地了解了世界的一点皮毛。我的心智得到了一点点提升,这让我倍感高兴。所以,我一直都很留恋这里,每晚都是依依不舍地在老婆批评声中离去,这里是我的精神家园。我真的舍不得离开。

可还是要说再见。24日凌晨4:30am,心脏又不舒服了,实在顶不住,赶紧跑到医院打点滴。在医院里,我躺在病床上,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我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就这样走了吗?身体实在不能太劳累,孩子也准备出生,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从此刻起,我不会要求自己每天都要更新,我决定由着自己的性子,视身体状况,想写就写,能写才写。

也无所谓舍得舍不得。我已看清了自己的道路,也体会到了健康的重要,时间的宝贵。我是一匹不用抽鞭子就会甩蹄子的老马,可能力气是小了点,但会一直往前跑。人生中有得就有失,博客只是其中一部分,没有了它生活也在继续,只要在现实中保持博客中的那份勇气和努力。

我的朋友们,我不常来的时候,你们可以看看我右侧栏的那些链接,那里或许也你们喜欢的口味。

文化人冯唐的文字最好,连岳最有风骨,罗永浩最剽悍;闲居小坐槽边往事和菜头的文章无色情而有情色,我的文字能把道理说明白已是不易了,菜头的文字不但言之有物,而且生动鲜活,我不能及,在此隆重推荐。插一腿。是赌坛高手,看了他的文章,或许以后你就不会再赌,又或是有了更大的野心。新闻不许联想更新最快最多,也最有趣,闾秋露微凤博柴静·观察比较有深度,后者受体制影响,有的话不太好说,但可以感受到她的恳切和求真。音乐奴才汪峰的音乐博客最有文采,郑钧则洒脱随意。友情链接越说越没理是我的一个网友,我们也不常接触,他一个友善好心之人,以前我的orkut帐号就是他给我发的邀请。最后要郑重介绍的是我认识了十六年的兄弟喏喏的想,每天上网我都要去那看一下,大家都很忙,平时不常联系,可那些距离从未使我们产生间隔。只是他不常更新,又把我的一些射精办的留言删了,在此提出严重抗议。

好了,朋友们的精神午餐我也准备好了,那我就偷偷懒,休息,休息一会。

update:今天查看了喏喏的留言档,发现我以为被删掉的留言还在,是我错怪喏喏了,在此致歉。

星期六, 十二月 23, 2006

来电

冬,天干物燥,洗手时碰到水龙头,突然被电了一下。那一下电力甚微,可它仿如催眠师的弹指,一下把我弹回到了多年以前。

也是在冬天,那时正和老婆在热恋中,一个眼神,一个会心的微笑都会让两人欲火焚身。经常进了门,顾不上开灯,迫不急待地扯开外套,四只不老实的手饥渴地在身上东奔西走。正当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之即,四片嘴唇碰到了一起,忽然眼前电光一闪,嘴唇发麻,脑袋发蒙,整个人弹了出去,等缓过神来已经兴致全无。本以为是偶然事件,可它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我都开始怀疑老婆是不是圣女贞德转世,碰不得。后来,只好kiss时,把手搭在铁杆上。从此,每次两人激情喷发时,都会拨剑四顾,焦急地寻找着铁杆,象两只沙漠中寻找电线杆的小狗。

法拉第电磁感应定律中提到:
E=Blv(伏),E为感应电动势,B为磁通密度,l为导体长度,v为导体切割磁力线的速度。

换算成爱情电磁感应定律即:
E=Blv(伏),E为爱情感应电压,B为两人构成的磁场,即吸引度,l为双方投入精力的多少,v为感情新鲜度。从公式来看,所有参数都是变量,这是一个正弦函数,两人吸引度越大,投入精力越多,越有新鲜感,那么爱情度就越大,反之,则越小。

和老婆在一起已经有6年,所有参数都减小了,自然也就没有以前感觉那么强烈,有时候会问自己,这还是不是爱情?老婆,身材变臃肿了,脸变肥了,脾气也大了,当年那个让人心动的美人不见了。优点慢慢消失,缺点一点点浮了上来。

外面的姑娘水灵灵的,新鲜水嫩,暧昧的眼神若即若离,电力惊人,特别是老婆怀孕期间,惹得我整天剑拔弩张。不是没想过吃野食,可能是我这人太胆小,也是怕费老说的“麻烦”,一直只是心眼动动,肉身按兵不动。我不知道自己能把持多久。一直以来都在和老婆吹风,总有一天我会出轨的。老婆刚开始生气,后来也听多不怪了,说:“只要你回来就行了。”。见多了身边太多的感情变迁,觉得要维持一份感情真的太难了,所有的承诺,都有可能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特别是在追求真实的感情和坚守承诺之间,不知如何处置。

去追寻一份新的感情,还是保持对当前这份感情的承诺,我如何知道那新的感情就是我所需求的,或者它只是我想脱离现状的一种幻想,这份新的感情也许刺激,可它能持久吗,是不是到了平静的那一天也就是它消亡之日。那我这辈子又是在寻找什么呢?难道只是绵延不断的刺激,象吸毒一样?旧的感情就真的无可弥补,弃之如覆了吗?可我当初又为何立下那坚贞的誓言?我丢弃它,是不是因为我不愿投入?我丢弃它,是不是因为我不懂什么是真爱?

也许就象老婆说的,爱情到了最后就演化成了亲情。那些爱的电荷不再波动,慢慢地沉积下来形成势能,如水库里的水位慢慢升高,使内心充实平静,而又蓄藏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在需要的一天倾闸而出,汹涌澎湃。

那一夜,半夜起解,回来时嘴唇碰到了老婆的脸颊,黑暗中,出现了劈叭作响的火花。

星期五, 十二月 22, 2006

印象派大师

时候,我觉得,一幅图画比一段文字来得更加传神。那些光影、线条、色彩、构图直击内心,又回味无穷,使人一瞬间完全进入了作者的大脑,体会到了他的感受,又再把这感受加以延伸,变成了自己的世界。这一切远胜于万语千言。

艺术来源于生活,在生活中,也有许多这样难忘的画面。

初中,我在老家读书,有段时间经常在学校操场举行公审大会,我们一帮孩子也挤过去看。那些人都剃着光头,脖子上挂着一块大纸牌,其中一个写着强奸犯某某某, 死刑,上面还打着红叉。那人面无表情,被两边威武的警察按着脑袋,腿有点哆嗦。还有一次是在老家的大街上,一群大嫂押着一个年轻女子喊打喊杀,那女子披头 散发,脖子上挂了一双解放鞋,时不时有个大嫂过来给她一巴掌。在记忆中,那些庄严的判词和大嫂们的呐喊,我已完全记不得了,可那些画面留了下来,在我年幼的心灵里烙上了深深的印记:
1、强奸犯一定不能当,会打靶的;
2、破鞋可以搞。

我深切怀念着那段美好的时光,一直盼望着能旧梦重温,可他们告诉我,社会进步了,那一套已经不流行了。

可是最近,我欣喜地发现,那些熟悉的画面又回来了。




来源同上
只是年纪大了,不再象小时候那么单纯,有了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1、他们是不是人?
2、他们有没有尊严?
3、谁有权力去剥夺他人的应有的权力?
法典里应该有答案,可有的人视它为一纸空文。

小学,上课调皮,老师教鞭一指,“庞庞,出去,到门口站着。”我委屈地站在门口,面前的操场空空荡荡,只有间或走过的几个老师,看到他们,我赶紧低下了 头。下课铃响了,全校的同学都出来了,老师并不急于和我说话,只是在教室里呆着。同学们都围了上来,冲着我指指点点,我的头埋得更低了。直到快要上课了, 老师才从教室里出来,说:“庞庞,放学了到办公室来一下。”从此,我被打上了坏孩子的标签,一些对我有好感的女同学,以后见到我都绕道而行。如今,我看着 那些图画,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站在门口的孩子也位列其中。

世界是舞台,人生是画布,权力是笔,执法者是画师,示众者是颜料,而我们是观众。执法者提着画笔,画汁四溅,肆意挥洒着他们空前的想象,为每一滴颜料标上耻辱的印记。他们站在远处,得意地欣赏着他们的旷世杰作,殊不知,自己身上也沾染了画汁,他们也被标记了。

我撑开画框,画布豁然展开,我惊奇地发现,自己也身在其中。我既是旁观者,也是画布上的一滴颜料。我也是他们的一个工具。世界是如此之小,我们无处可逃。

不想被人利用,就试着去改变它,暂时无法转变,那就远远走开。对于那些积极配合发布和传播这些信息的媒体,我要给他们一根最长的手指。对于那些画师,我不会去关注他们的作品,不去传播他们的信息,我从画布上走开,留下一个空旷的舞台,给他们唱独角戏去吧,让他们的万丈激情最终凝结成中华憋精。

我把那些画面列入了我的网页黑名单,封存起来,不再打开,只到有一天,历史需要它来见证。

连中两口

亲去百货大楼买了一件衬衫,出商场时被工作人员看到了,热情地邀请他去抽奖。父亲一抽,得了一颗珍珠,售货员说要给他加工一下拿回家,只收一点加工费。 父亲说,不用了,直接把它塞进兜里。工作人员又说,你还可以再抽一次。再抽,这回得的是一幅字画。工作人员说,老人家,你好福气哟,又中了。这幅画值两三百块钱,你只要交90元的装裱费就可以拿走了。你看看这画多好!父亲也是老江湖了,说自己不懂欣赏字画,不要了,干脆把这奖券给你们了。

这些工作人员都是些骗子,专挑老人和进城的乡下人。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老年人耳根软,脑子反应慢一点,架不住别人的狂轰乱炸。实际上,珍珠、字画都是不值钱 的东西,珍珠是拿贝壳粉类的东西做的,字画也就是地摊货,表面上是便宜甚至免费给你,但它们都是要另外收钱的,那些骗子要的就是这份钱。

人受骗都是因为贪心,只要心中有了贪念,眼睛就会短视,看不到潜在的风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从来不相信自己会有什么好的运气,从小到大,我们一家大小,抽奖无数次,只中过几包洗衣粉,几只牙膏和7元钱。如果真的能连抽两次都中的话,已经杀到澳门去了。就象《赌侠大战拉斯维嘉斯》中,万梓良被响尾蛇第二次咬中屁股后,辛酸地说:“梗好彩?!不如买百家乐,连中两口。”

星期四, 十二月 21, 2006

摆酒

关将至,大伙都在忙着写总结,看看这一年里收获了什么,还有什么遗憾,有什么工作完成了,有什么还没结束。

阿毛发现了自己还有个工作尚未完工。虽然他已经结婚了,可还没摆喜酒,就象提拔干部公示一样,虽然知道都已经内定了,可怎么的也得走个过场,不然,不足以平民愤。所以阿毛决定在这个月26日举行婚礼。我们都说他是生蛋了再结婚。

以前科室自己人结婚,封包钱都由科室出。可能领导觉得今年刮得少了,说要响应党的号召与时俱进,由自个出钱了。本来也无所谓,阿毛,好兄弟嘛,就算科室帮出钱,我也会打个私人封包。只是,我对结婚请酒这回事,一向很抵触。

曾经有过不好的记忆。那时刚毕业,头一年的工资平均300来块钱,那一年正赶上结婚黄金年,个个赶着生孩子,有一个月内接了4、5张单。看着这些单子,我都有了做鸭的心思。最后一张单子,实在是没钱了,只好封了68元,回来后晚晚梦到老友一边点钱一边摇头,“这就是兄弟。”,每次都从梦中惊醒,脸上红得发烫。

我痛恨结婚请酒,本来就两口子的事,偏要广而告知,唯恐天下不知又多了一对苟合男女。要消耗那么多的资源,占用大家宝贵的时间和金钱,只是为了吃一桌平时已经腻味的菜。还不如旧上海时,在报上登个结婚公告就完事了。如今网络发达,在博客上发个公告,通知亲朋好友前来观摩,把苟合照片放上去,让大家认清,噢,原来是这对狗男女。

据我的分析,摆酒就档子事,十之九点九九九是女方的主意。我认真观察过那些新郎新娘,虽然脸上都带着疲惫,可新郎的眼神说的是“天啊!这事几时算完啊?!”,而女方说的是“天啊!这事就快要完啦?!”。依我从老婆那得出来的经验,女人都是虚荣的,尽管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很在意的,毕竟大多数人结婚只有一次。女人梦想着穿上婚纱,画上靓妆,在大伙面前秀上一吧,她把大伙都当成了魔镜。“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上最美的女人。”魔镜总是给她满意的答复,尽管宿食已经管涌上了口腔。婚姻登记所应该在盖章前强制摘除那块掌控女人请酒的脑叶。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请酒可以创收,迅速脱贫致富。来了都得给封包,按本地的行情,最少也得给一百,一桌十人就是五千,一般本地中档的酒家一桌菜的钱也就是500,加上酒水最多600,再扣除花车,婚纱、摄影等的费用,也是大有赚头。以前还可以得多点,如今成本上去了,也就少了些,可还是有利润的,可以比肩电信、能源等垄断行业(以上纯属我个人估算,请半职业婚礼策划人喏喏 指正。)。所以当年我结婚坚决不摆酒,老婆还是挺耿耿于怀的。一直在和我唠叨,小宝宝生下来后,要请满月酒。我给老婆的答复是:“可以。把中山路包下来,只要路过的都可以进去吃,给不给钱由别人。你不是想风光吗,这才叫牛!”

我总觉得自己的快乐可以和别人分享,但前提是不要给别人造成负担。摆喜酒那是做给别人看,回家关上门还不是得一天天老老实实过日子,何必做那些门面功夫?累己累人。

我看到了那些吃客,手里捧着红通通的罚款单,脸上的表情象长了痔疮,暗痛到内伤,可还得装得若无其事。新郎冷峻地提着刀站在当中,一手接过红包,另一手麻利地把刀捅了进去又飞快地拔了出来,对旁边的人说:“张三,鲜血100滴。”,转过头来说,“下一个”。新人闹完洞房,开始在床上点数,把每个人的进贡一一登记在册。日后接到罚款单,先拿出册子查阅,张三,100滴。即日,新郎张三也是飞快地捅了进去,喊到:“李四,鲜血100滴”。李四虚弱地靠在张三身上,说:“兄弟,咱们两清了。”

形势如此险恶,可依然有无数新人前赴后继地勇往直。他们知道这样并不符合传统的朴素作风,可如果你不往别人身上捅刀子,自己的血就白流了。因此每一年的黄道吉日,同样的血案一样会发生,每个人都是受害者,也都是凶手。正印证了,天理循环恩仇必报。

我已记不得身中几刀,身上已是遍体伤痕,可我还是没出手。耶稣说,世人打你左脸,你就把右脸也让他打。我看看有一边屁股还算干净,把裤子拉了下来。我很高兴成为献血者,看到朋友们花好月圆,真的替他们高兴。

最近,老是听闻这个熟人分手了,那个熟人已经离婚了,心里在想,小子,再婚的时候可别找我了。一个弹坑不能被炮弹击中两次,一个屁股不能被同一把刀插中两下。老子就算血多,可也不能长流啊!血流了也无所谓了,只是那些祝福能不能收回,给它们找个真正的主人。它们的存在让我们相信,这世界上还是有那些美好童话的。

星期三, 十二月 20, 2006

马儿啊,你慢些走呀慢些走


天上午10:25am,马季走了,终年72岁。他是我最早接触的相声演员,我喜欢他的《五官争功》和《宇宙牌香烟》,他给我带来了童年的欢笑。老马,谢谢了,一路走好。在上面叫玉皇大帝普及下中文,不然耶稣听不懂你的段子。

星期二, 十二月 19, 2006

又做错事了

婆交待,今天下班早点回家,把猪肉拿出来解冻,把豌豆和芥蓝洗了,加上昨天的汤,今晚够吃了。

提前偷溜,5:20pm回到家,把米洗了,猪肉拿到水龙头下开着小水冲着。肚子有点饿了,把汤热上,先垫点肚子吧。汤在灶台上煮着,时间还早,上网瞧瞧吧。

找到一个好地方,孤岛客,瞧瞧人家,已经写了1245篇了,这家伙怎么有那么多时间,是不是也是上班偷溜回来的?

正读着兴高采烈,忽然闻见了一阵焦糊的味道。坏了,汤烧干了!老婆回家吃什么?又要挨骂了。赶紧冲进厨房,锅底已经烧黑,所有的材料都扒在了一起,闻了闻,好香的一股炭烧大骨的味道,把还未粘底的肉都夹了出来,趁着热乎劲,狼吞虎咽地一扫而光,好吃!满嘴留香!只是可惜了我那一锅的圆蹄淮山汤。

想到吃,这才想起今天的晚餐还没有着落。中午时,老婆打电话说,午餐没吃好,今晚要补一补。这最滋补的汤都废了,该如何是好?看到微波炉上放着的白菜,想起冰箱里还有西红柿,那就做个白菜西红柿鸡蛋汤吧。菜还是先前那两个菜。先把猪肉切了。

怎么水龙头停水了?猪肉还没解冻!想了想,可能是之前洗手时,顺手关的。急忙放水,开大了来冲。米已经洗好,接上电源就行了。在等肉解冻的时间,我又回到了 电脑前,把这事记在了博客上。突然,手机响了,老婆发来短信,说她现在从单位出门回家了。还有30分钟,时间紧迫,要抓紧了。

猪肉泡在水里,已经有点发软了,但还没完全松完。不管了,先切了再说。切好肉,腌好,把白菜、西红柿也切了,开始摘豌豆。厨房里弥漫着熏人的焦香气味,抽风机一直在转可还是无法散去。这怎么瞒得过老婆,老婆的鼻子出名的灵,她躺在卧室隔着客厅卫生间,都能闻到刚刚烧开的汤的味道,我常怀疑她前世是不是一只辑毒猪。怎么办?这不是第一次我烧糊锅了,很多次在等待的时间里,我坐到了电脑前,忘记了还有一口锅在火上烧着,在电磁炉上烤着。我如饥似渴地看着一篇篇文章,那是一个个不同的灵魂坐在屏幕里和我对话,和我一起分享他们的幸福、痛苦、焦虑、执着、梦想、绝望,分享着他们的人生。我和他们感同身受,仿佛也涉入其中。只有黑烟、焦糊味和老婆放在我耳朵上的手才能把我从这梦境中拽出来。老婆非常严肃地告诉我,老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老婆再三警告我,要把手提拿到单位去保养,时间视情节严 重,由一周到一个月不等。没有了电脑,叫我如何是好,就象东方不败没有了葵花宝典。

心里正忐忑不安地盘算着该如何对老婆说,门锁响了,赶 紧冲上去迎接老婆,我一脸的谄笑,老婆上班辛苦了,今天累不累?小宝宝乖不乖?来,抱抱。老婆狐疑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没有,没有,只不过是想你了。老婆否定地看着我,心里嘀咕,这家伙,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我一阵心虚,赶忙溜进厨房做菜。

没过一会,老婆从客厅拿了一副 碗筷过来,一脸的得意。哎呀,炭烧大骨吃完了没收碗。老婆悠悠地踱着小步进了厨房“说,中午是不是偷溜回来了?是不是中午没睡觉忙着弄电脑?”喔,原来老 婆以为我是犯了这事,看来怀孕后猪鼻子不太灵了。我义正词严地说,没有的事,我在父母家睡的午觉,不信你去问我妈。老婆半信半疑地用她犀利的目光打量着 我,我绷着,目光流露着坚定,尽管心里在打着小鼓。老婆最后丢下一句话,“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转身走了。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过关了。

不 知是因为饿了,她忘了,还是她以为我中午把圆蹄淮山汤吃完了,晚饭时,老婆没提起淮山汤。她赶紧吃完了,躺在了沙发上,惬意地摸着肚子,和小宝宝说起话 来。看来,她真的不记得了。中央二台正在放《美味中国》,里面有道菜用到了淮山,让我有些心惊。电影里那些失忆的人被楼上跌下的花盆砸中脑袋后又恢复了记忆,我怕老婆被那盆淮山砸中。不过,老婆失忆症比较严重,可能要行雷闪电才有效。

不过,我决定明天对老婆坦白,男人,做了就要认嘛。再说,整天要提防着自己不要说漏嘴、说错话,太累!说就说,该怎么就怎么的!

老婆,是我弄电脑没看火把锅烧了,这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犯这样的错,我不再玩电脑了!我向毛主席保证,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不是大老虎,我是Big tiger。

星期一, 十二月 18, 2006

美丽的猪肚

星期天,阳光灿烂,孩子妈敞开了肚皮,给小宝宝晒太阳。不知道他/她感受到了妈妈给他/她的温暖了吗?


中间那条是子午变更线,小宝宝每天翻过右侧,他/她就年轻一天,翻过左侧,就年长一天,他/她在肚子里翻来覆去,由着自己的性子决定自己是不是要长大,也许他/她也想象爸爸一样,永远做个快乐的孩子。可还是求您准时出来吧,妈妈好担心。


其实那条子午变更线,我看象是猪槽,要不然,这两只猪干嘛抢啊?象棋杀招里有一路叫双马饮泉,那这个就是双猪奔槽了。


或是双猪夺奶?

我能,无限可能。

在我们几个兄弟中,阿平和阿苦会摆弄无线电,经常去电子商场淘些电子元件来组装,一些小电器有了问题,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让我钦佩不已。阿俾 膀大腰圆,整点粗重的活,修修单车,也是湿湿碎了。喏喏,外科医师,心灵手巧。这几个兄弟,都会弹吉它,老婆经常挤兑我,瞧瞧你,一门乐器都不会,哪象你 兄弟?

也是,我的动手能力确实不强,家里一些简单的维修活,我都干不了。我还记得,刚和老婆谈恋爱时,去帮她换水龙头垫片,结果后来她找人看了,说我把垫片装错了,真是惭愧,好在脸皮厚,也就笑呵呵的过去了。

按阿平的看法,我和他的强项不在动手,而在探索一些人为何生存世界为何存在人类如何和平共处如何与宇宙和谐前进的理论问题,也就是理念。象我等伟大之人, 应该把时间花在世界重大的问题上而不是裹足与屑事之前,也就是说,我们是智者、先知,智者劳于心,小人劳与力,所以,不懂干些手工活也在情理之中。这让我 很有心理安慰,爱因斯坦估计也不会修源头。

可就象我以前说过的,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有些事情我们认为做不了,实际上是因为畏缩情绪。只要勇敢地去挑战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比如现在,我就可以换水龙头了。

厨房里的水龙头用了好久,已经完全老化,总是在不停地漏水,甚至把总闸拧死了,它依旧顽强地奔腾向下水道。没辙,只好把它换了。刚开始时,尽管老婆一直在摧我解决,可我想到这事就烦,一直拖着。可总得解决吧,一咬牙,把这丫办了。



漏水处拿一条红布绑上,蒙住了它的双眼也蒙住了天,水顺着布条,滴到下方,说也奇怪,第二天,它就不再漏水了。

我还修好了家里的门,家里的木门锁头坏了,我给固定上。


用废皮带钉上增加摩擦力。


下面用哑铃顶住。


出门时,在外面扣上挂钩。

我觉得自己象武功已趋化境的高手,身边万物信手拈来,皆为我用,皆为杀人利器。我无所不能。

星期日, 十二月 17, 2006

我真的想抽自个一耳光

刚刚才说完,卡扒死机6.0版可以用了,在最新的一次升级后,应卡扒要求重起机子,结果又是蓝屏,只不过换了另一个停机码。看着它,我仿佛看到卡扒躲在显示器后偷笑。



老卡,你胜利了,我不再打扰你了,我另找它人了。

只是,我真的想抽自个一耳光!!!

卡扒死机

刚开始接触电脑时,在网上是裸奔的,因此曾经中过许多次招,如同尖锐湿疣使得前列腺肿胀疼痛,尿路不畅。印象最深的是一种叫新欢乐时光的病毒,查出来有200多个。从此决定怎么的也得把杀毒软件装上,有条裤子,多少可以预防接触感染。

我最早使用的是诺顿杀毒软件和防火墙,后来在网上看到有的文章说,要装两个以上的杀毒软件互补才安全,朋友也说,国内的环境还是要国产的杀毒软件效果才好。于是,我这个菜鸟又装上了金山毒霸和金山网镖,果然,再没有发现一个病毒。因为,有这四大金刚守着,自个要迈出家门都是件不易的事了。IE窗口下缘的蓝色进程条以几乎肉眼无法觉察的速度向右慢慢伸展,我吃饭洗澡看书读报抽了半包烟看了三张黄碟用完了夜宵睡了一觉然后春去秋来花开花谢,林熙蕾的玉体写真只看到了胸罩的吊带。如果潘金莲裙子上有这些道锁,估计西门庆也就只能射在自个裤档里了。

但诺顿杀毒软件和防火墙还是太大,占用了太多的系统资源,我那台机子CPU是620MHZ的赛隆2,内存128M,操作系统是WIN98,实在贡不起它这尊大菩萨,只好请它出庙。后来又换过瑞星,但当时找不到免费的注册ID,只能做罢。直至碰上了卡扒死机。

卡扒死机我在网上看到的介绍是世界最好的杀毒软件,产自俄罗斯。我对原苏联的产品一直有好感,单位里的那些苏联产的老机子,一个个身体倍结实,比起日本货,除了样子粗犷简朴一点,其他性能要来得好多了。卡扒死机在网上有很多免费的KEY,我用完了一个,总能找到另一个用,而且它的功能强大,病毒库更新得又快,所以尽管防火墙换了好几个,可卡扒死机我一直用到了今天。

前些日子,电脑突然失灵,一拨号上网就出现蓝屏。


一开始以为是拨号程序问题,从它卸载了又重装,不行。怀疑是网卡驱动问题,重装驱动,也不行。老婆分析,这不是应用层的问题,应该是比较底层的问题。听了这话,我心有戚戚了,难道是网卡硬件的问题?那可就麻烦了。

找到老婆的同事,电脑高手本家庞哥问了下是怎么回事。庞哥说,最坏才考虑是硬件问题,先把网卡驱动程序升级了,不行再重装系统。庞哥百忙中抽空在网上拷了一篇文章 给我(谢谢庞哥)。我照着庞哥的嘱咐,小心地操作起来,可还是不成。一咬牙,重装系统!

重装系统后,果然一切正常,拨号上网没有问题。但是装了卡扒死机,升级病毒库后,又出现了蓝屏,卸载卡扒,恢复正常。看来不是硬件的事,卡扒真的会死机。 和老婆说起这事,她笑得不行,“早就和你说了,卡扒死机,傻拉吧叽。傻了吧?”难道真的无缘了?难道真的要每年花88元去买KEY?想想也不贵,也就是每个月7元钱嘛。

还是先吃免费餐吧。从庞哥那弄了一个卖咖啡8.0企业版。也能用,可就是进程多,耗系统资源,搞得我上网速度慢了好多,痛苦啊!

平静下来,认真的回想了一遍所有的事,记起蓝屏出现前,升级卡扒后,跳出对话框,说我的KEY已经列入黑名单了,之后换了另一个KEY,就再没出现了,可 还是有蓝屏。重装系统后,升级卡扒病毒库前,系统都是正常的,升级了跳出黑名单对话框后才出现问题。是不是升级后的程序模块与系统不匹配呢?于是,我卸载 了卡扒5.0.388版,装上了6.0版,可依然如此,到底为何?忽然间,想起安装6.0版时,安装程序曾问我要不要导入5.0版的一些未能删除的内容, 我选择了是,是不是因此造成的冲突呢?卸载重装,选择不导入,终于OK了。

只是6.0版,我不太喜欢,可能是因为它扫描得太深入、太仔细了,速度太慢。以前我用5.0版,30万个文件只用1小时零4分,现在24万6千个文件要用 2小时58分。而且听老婆说,卡扒现在在查黑名单KEY,风声太紧,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KEY就报销了,或是装上新的程序模块,就又出现蓝屏了,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到哪里有那么多的两全齐美,也许没有钱的老百姓的日子,就是过得如此颤颤兢兢、小心翼翼。在小心中过着自己的幸福日子吧,又可以上网了!

星期四, 十二月 14, 2006

问天地:想起凯歌一句话



“宋祖英适合做文化使者”

  虽然此前中国也有戴玉强等声乐音乐家入围格莱美,但宋祖英却是凭借 着民族唱法入围的第一人,对于这种变化,徐沛东表示:“美声的东西虽然也很好,但它既不本土化也不大众化。而我国的民族唱法对格莱美来说是很新鲜的,一开始他们觉得很怪,怎么这么细这么尖?但是现在他们在接受。我觉得现在中国的各类文化都在走出去。尤其是带有民族特色的,比如各种原生态的歌舞作品。”对于国内民族唱法和原生态唱法的争论,徐沛东认为:“我觉得这次获得提名对两者进入国际视野都是一个促进。现在很多原生态的歌舞在海外频频亮相,比如杨丽萍的 《云南印象》,都受到海外演出商的关注,宋祖英也很适合做这个文化使者。这些都是中国的优秀作品,得到更多的认同,会刺激更多的市场需求。”据了解,第49届格莱美音乐颁奖典礼定于北京时间2007年2月12日在美国洛杉矶斯台普斯中心举行,曾经受邀参观过格莱美拉丁奖颁奖礼的徐沛东表示,这次自己也很有可能亲自前往颁奖礼现场。

问天地:送别L哥

公元两千零六年十二月十二日,丙戌年十月廿二,星期二,上午11时,送别L哥。

10am在单位坐车出发,路上老在担心塞车,上车前刚排空的膀胱,一下子又感觉膨胀起来,使我坐立不安。

好久没去火葬场了,可我脑海中的样子与现实中的它一模一样。我记忆力一向不好,老是忘记见过的人,去过的地,做过的事,不堪的经历,医学上说,适当的遗忘有利身心健康。但我对火葬场的印象却总是深刻清晰,也许因为每一次来这里,都是要告别生命中某个无法忘却的人。

L嫂单位也来了人,也许是与L哥不熟,看起来大都显得敷衍的样子,着急着这事早点弄完早收摊。L哥的一些朋友也来了,我看见了张哥,黄哥,和他们谈起L哥 走得如此突然,都感慨生命无常。领导漫不经心地和L嫂说着场面话,我愿想和L嫂打个招呼,可千言万语涌上嘴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愣在了那里。

灵堂正中摆着L哥的遗像,那是他得病后照的,人已经消瘦了,眼神里透露着眷恋。L哥安祥地躺在灵柩,我不敢想象那就是他。他总是那样生龙活虎,精力充沛, 一刻也闲不下来。他曾经和我说过,他是那种闲着就浑身别扭的人,他就算死了,也要跳起来。如今他只是静静地睡在那。L哥,你曾说过,晚上睡得浅,一点点惊动就醒了,老是睡不好,从今往后,你可以踏实了。

哀乐响起,我低着头,突然觉得一阵的轻松,至少,L哥已经解脱了,至少,还有那么多人想着他,他不孤单。散场时,给了L哥弟弟一副象棋,叫他烧给L哥,希望他在那边找到棋搭子,他不用上班了,想下多久就下多久吧。

下班回家,路过桥顶时,不知为何我突然放声高歌,我反复唱着同一首歌,声嘶力竭仍不罢休。我公鸭般的破嗓子尖锐刺耳得如同鬼叫,引来路人侧目。我浑然不 觉,,依然高歌着穿过拥挤的车流、人群。歌声在头盔里回荡,异常清晰动人。我清楚地分辨出每个音符的感情,它们如交响乐般荡气回肠。渐渐地,头盔的面罩模糊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嘴里呼出的热气,还是因为什么?

晚上,点香烧纸,我把老婆打印回来的悼文 也丢进了火盆。那些文字在火光中隐灭着,慢慢地变成了灰烬,随着热气升腾,回旋,漂荡,散落,当我起身时,发现身上覆了一场薄薄的哀伤。

下面这首歌是我当天一路狂歌的那首,L哥,我把它献给你。每次当我唱响它,你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放心走吧

黑豹乐队

你躺在我的身边静静无语 我呼唤你的名字
你去了哪里 一起来到这个世界
你我拥有同样的一切 可为何不能一起走

过去的往事总回到我的眼前
占据我脑海中全都是你的笑
多想一切都再重来 多想一切都没改变
我对你再我一点点爱

你现在好吗?你和谁在一起
离开了我们你是否感到孤单
耐心的等待安心闭上眼
在将来有一天我们又会再见面

你先走吧 有我们留在这里
继续唱那我们没唱完的歌
你放心走吧
我们会更加坚强 学会用微笑面对周围一切

你放心走吧
所有欢乐和悲伤 我们还要与你分享
你放心走吧
我们会更加坚强 学会用微笑面对周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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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十二月 10, 2006

停刊三日

不是因为懒了,也不是因为网卡的故障,只是L哥走了,没有心情,文字也没有了色彩。我不能给他盖国旗,也不能给他下半旗,那就在我这小地方,给他我的哀思吧。

L哥,我在这给你守三天灵吧。

再见!一定会再见!

L终于走了。今天凌晨,L哥因病情突然恶化,经抢救无效,在医院里走完了自己48年的人生。

今天早上在医院值班时,听到了这个消息,当时我还不相信,立刻打电话到他家里。他母亲接的电话,我小心翼翼地问起,L哥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苍老的,无法抑制的哭泣声。那一刻,我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是的,他真的走了。

L哥,你真的走了。你还没有看到女儿的毕业,还没帮她落实好工作,就撒手而去了,这不象你的风格,你做事总是有始有终,为什么就不能坚持多一会呢。我知道,这是你唯一在世上牵挂的东西,父母有兄弟赡养,这些年你东奔西跑,家里面也攒够了钱,只是女儿尚小,你还没把你的人生经验向她好好讲讲,这社会多复杂啊!你总是有些莫名的担心。可还是请你放心而去吧,女儿已经懂事了,让她走自己的道路,你不可能为她安排所有的一切,这世界本来就是残缺的。

L哥,你就这么走了吗?那还会有谁在值班时,陪我一起下棋至天明;还有谁,会提着酒樽把我灌得醍醐大醉;还有谁,和我一起躺在海滩上,看着脚丫子在浪花中时隐时现,说那些真心话。L哥,你真的舍得兄弟吗?我舍不得你走。

你走了,再也看不到你拍着桌子鸟扛领导。你不能象往常一样,躺在海滩的睡椅上,色眯眯地看着陪泳小姐,跟我说这个的波好大。你的棋太臭了,你的士角炮和仙人指路总是缺乏变化,跟你说了好多次,不要贪吃而失势,你总是不听我的,一口口恶狠狠地把小卒子啃掉,笑嘻嘻地把棋子抱在怀中,然后看着满盘被动。下一盘,依旧还是那么执着地啃着小卒。你的码也太差了,要不是仗着你的酒量是我的4倍,我怎么会被你搞翻,来来来,咱们再战三百码。你在空气中飘浮着,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似乎在说,现在轮到你拍桌子了;那个大波mm留给你了;我棋臭,可你再也羸不了我了;你也再没有把我灌醉翻盘的机会了。L哥,算你狠,这次你羸了。

在你这48年人生里,你经历了许多,上山下乡,文革。你在社会中闯荡,看到了太多的尔虞我诈。我知道,你不再相信这个社会是公正的,你对人性失去了信心。这个世界太功利了,你也深受影响。你曾经对某个为难你的人说过,你不能帮我的忙,要你这个朋友,有黑用啊!但你对真正的好朋友们总是热诚,坦率,有困难时找你帮忙,你总是愿意拉一把。你真的对人绝望了吗?可我好多次在那深邃的黑暗中发现了一道道闪光。你是如此的复杂多面,可又如此的真实。

8月下旬曾见过L哥一面,当时他已经较前加重了。后来一直想去看他,可身体不太好了,也就没去。再后来,去医院探视,发现他已出院了。原来想等孩子生下来后,带小宝宝去见上一面,不曾想,8月下旬的那一次竟是最后一面了。

昨晚,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一反寻常地辗转反侧,动静大得吓了妈妈一阵阵心揪。回想起来,算算时间,正好和L哥病情发作时相吻合。是不是L哥知道闯不过这一关了,提前来和小宝宝打个照面,赐福予他;是不是借了小宝宝的口,日后告诉我临别的嘱托;是不是要告诉我,下辈子还做兄弟。

斯人已去,怎堪追忆。唯有,在这寂廖的宇宙,苦役的人生中,一天天继续活下去,以示对他的纪念。

庞庞
2006年12月10日
写于岳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