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七月 26, 2008

冬眠丸(转)

冬眠丸(小说)

作者:佚名

  北京的七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老赵的心尤其像被烤焦了一样难受。
  “张主任,不是说好了这个星期做么?我们都排了十二天了。”在父亲的主治医师面前,老赵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他握着医生的手却着实用上了力气,似乎稍一疏神,医生就会化作一股轻烟飘走。
  “听我慢慢说,您别冲动。”张主任一边解释一边试图扳开老赵的手指。他当了二十多年医生,见过疑难杂症,见过医疗事故,也见惯了蛮不讲理的病人家属。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家属的问题让他这样头疼,甚至有些羞于启齿。
  老赵还是放开了手,但仍然正正地挡在张主任面前,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您别冲动,别冲动。”张主任重复着这句话,努力调整思路,“您父亲的情况我很清楚,晚做一个月完全没有问题。相信我。我保证在8月26号,奥运会一闭幕,马上给他安排手术。”
  “做手术和奥运会有什么关系呢?”这是老赵始终想不通的一点。
  “本来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但是,上面这样规定了,医院就得执行。奥运期间一切不十分紧急的手术都要延后,目的是确保奥运期间的医疗资源供应,确保奥运会圆满成功。唉,您也是北京人,一切为了奥运嘛。”张主任拍拍老赵的胳臂,从他身边挤过去,走了。
   是啊,一切为了奥运。自从七年前北京申奥成功的那一天起,奥运就成了北京的头等大事。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老赵知道奥运会是全体中国人做了一百多 年的梦,也由衷地希望北京奥运会能够圆满成功。可是为了奥运成功,就一定要耽误父亲的手术么?两者之间似乎确实有一点关系,仔细想想,却又似乎什么都没 有。
  从医院出来,下班高峰已经过了。稀稀落落的车辆在街上经过,比上个星期冷清了许多。本来临近奥运,zf规定以车牌号的单、双为准,每天允 许一半的汽车上路行驶,空气质量已经提高了不少,谁知国际奥委会的人来检测,说还是没有达标,zf马上追加限制,按照车牌号的尾数,每天只许十分之一的车 辆上路了。
  老赵自己有一辆奇瑞QQ,车牌尾数是4,前天刚刚用过,下次再用就要等上一个星期了。邻居老周的车尾号是1,7月31日和8月1日可以连开两天,可把他得意坏了,这几天逢人就是一通海吹,仿佛当年上车牌的时候就预见到了今天的麻烦。
  老赵的家距离医院有十几站地,骑自行车回到家时已经汗流浃背。不但是热,而且每过一个路口都要被人拦下来查一次证件。老赵知道,这是为了确保奥运安全,已经查了好几天了。老赵用了一个夹子将身份证夹在衣领上,可是身份证上的文字实在太小,每次都要下车靠近了才能看清。
  他住的小区也冷清了不少,人不吵,狗也不闹,平时吵吵闹闹的草坪上居然静悄悄的。外地的大概都回老家了吧,可是有些十几年的老街坊似乎也不知怎么就凭空消失,仿佛被这一股炽烈的奥运氛围溶解了一般。。
  家里晚饭已经做好,有他爱吃的猪肉炖豆角。老婆的手艺早已炉火纯青,可是吃了几口,就发现今天的豆角特别小,咬上去干巴巴的,仔细一看,还能隐约看出一些病害的黑斑。
  “掌柜的,怎么不买点好的呢?咱也不能太先人后己吧。”老赵感到整个世界再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整个菜市场走遍了,只有这样的。据说这几天限制外地车辆进京,蔬菜运不进来。再过几天,可能连这样的也吃不着了。”老婆没好气地回答。
  “嘿!奥运会连饭都不让吃了不成?”老赵胸中一股无名怒火直窜上来,却不知道该向哪里渲泄,”“我说那些来参加奥运会的外国人,他们吃不吃饭,吃不吃菜?”
  “我倒听说外国运动员吃的菜都是特供的,种的时候都不浇水,浇的都是牛奶、豆浆什么的。”
  听到这句话,老赵好像突然噎住了,一口饭含在嘴里,也不嚼,也不咽,好像奥运会那五个圆圈变成了绳套,一一套上了他的脖子。
  就在这时,电视机里开始播报新闻,头条是北京市民喜迎奥运。听着那些锣鼓喧天兴高采烈的声音,老赵一口气总算顺了过来,勉强咽下嘴里的饭。扔下筷子进屋看电视去了。
  下一条新闻说的是京城的著名影星徐动萼为了不给奥运添乱,特地安排离京一个月,得到了广大市民的交口称赞。受访群众纷纷表示,奥运会是当前最大的政治,一切要为奥运让路。徐动萼能够理解国家的难处,以实际行动表达对奥运的支持,为北京市民带了一个好头。
  这回老赵明白了,原来zf是想让大家离开北京啊。想想也对,北京住着这么多人,什么样的都有,谁能保证在奥运期间不会惹出乱子来呢?要确保奥运安全,人肯定是越少越好。要是全市的人一齐撤走,只留下奥运会的工作人员,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想到这里,大声问道:“我说领导,咱也响应国家号召,到外地去转一圈怎么样?外地蔬菜进不了京,价钱肯定便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听到老婆冷笑道:“成啊,明儿咱就周游世界去,您有钱就成。您单位为给奥运净化空气放了仨月假了,估计年底还能拿双薪年终奖呢吧?”
  “咳,当我没说,当我没说。”老赵知道无论如何,世界上最可怕不是奥运,而是老婆得理不饶人。正进退两难时,门铃响了。打开门,原来是居委会的周嫂。
  “哎哟,周嫂,晚上好,您来得正是时候。”
  “呵呵,吃了么?吃的什么啊,弟妹?老赵今儿个是特别客气啊。”
  “主要是您老德高望重到哪都受欢迎。”老赵赶紧招呼周嫂坐下,沏上茶来。
  周嫂问了几句老赵父亲的病情,就说到正题:“奥运会是一天天地近了,这可是我们国家重新崛起,这个洗雪百年耻辱的标志啊。所以啊,我来问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那还用问么?作为新时代的北京人,我们两口子肯定是坚决支持啊,衷心预祝奥运会圆满成功啊。周嫂你不是不知道,申奥成功那天,我和你们家老周,我们俩激动得,一晚上干掉三瓶二锅头,醉了三天才下床。”
  “行了行了,您这英雄事绩就甭提了。我来是要问您,有没有什么难处。”
  “唉……说实话,奥运虽好,咱老百姓的日子可不好过了。”老赵憋了一肚子的苦水总算有了出口,从父亲的手术,到工厂停工,到开车受限,到买不着菜,越说越激动,不禁站起来,“一奥运什么都停,我看地球也甭转了,人也甭活了,说不定开完奥运,一切都有一个新的开始哪。”
  “哎,您说的还挺在理儿。”周嫂笑着掏出一个药瓶,“您看,我这不是专程给您送药来了。”
  老赵吓得差点坐在地上:"我说周嫂,我还没活够哪,您这样可不行,想弄出人命是怎么着?"
   “咳,您想到哪儿去了?”周嫂笑逐颜开,“您看看说明,这可不是毒药。这药叫冬眠丸,是中科院最新的研究成果,吃一粒能睡一个月,就像熊瞎子冬眠似的, 不吃不喝,至多舔舔您那掌就行了。睡一个月醒过来,奥运开完了,车也能出门了,厂子也开工了,蔬菜也新鲜了,您家大叔的手术也能做了,这多好的事啊。”
  老赵愕然站在那里,心中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对,但仔细一想,却又合情合理,完全没有问题。
  “您放心,这药已经派下来两天了,咱这楼上有多一半的人都吃药冬眠去了。我们家老周前天就吃了,现在正睡得香哪。”
  “这药老爷子能吃么?”这是他惟一的疑问。
  “能吃。而且冬眠这段时间啊,大叔的病肯定不会恶化。您看说明书,卫生部都批了。”
  看来这就是他需要的东西。老赵送走周嫂,带着药赶到医院,特地又问了问张主任,张主任的说法和周嫂一样。于是他给生病的父亲吃了一颗“冬眠丸”,看着父亲沉沉睡下。再赶回家,与老婆躺在床上各服一颗,没半分钟就觉得精神恍惚,万念皆空。
  下一个念头的到来似乎只是隔了一瞬,腹中的饥饿却让他明白这一觉睡得并不短暂。打开电视,播报的已经是8月25日的新闻。新闻说的是抗洪救灾的事,和奥运会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老婆也醒来了,看着电视问道:“这奥运会是开完了吧?”
   “估计是开完了吧。”老赵也不敢肯定,换了几个台,却看不到一点有关的消息。那个中国人做了一百多年的奥运梦,似乎一醒过来就烟消云散了。打个电话给医 院,得知父亲也醒过来了,确定明天手术,雷打不动。心中放下块石头,对老婆说:“先煮点挂面吃吧,我去买菜,顺便买只鸡,给老爷子炖点汤喝。老爷子肯定也 饿坏了。”
  楼下就是菜市场,人还没有平时那么多,菜倒是应有尽有了。老赵挑着菜,看到一个认识的街坊,忙问:“大妈,奥运会开完了吧?”
  街坊大妈回答:“听说是开完了,我也是昨天才醒过来的。”
  另一位大妈道:“听说是开完了,还开得挺成功哪。”
  卖菜的小贩道:“我听说中国得了金牌第一哪。”
  边上另一人道:“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得了四十多块哪。”
  “听说奥运期间风平浪静,一点乱子都没出。”
  “听说奥运那几天空气质量全是优。”
  “听说中国队把乒乓球和跳水的金牌全都包了。”
  “听说中国男足又是一球没进。”
  “听说刘翔破世界记录了。”
  “听说青岛闹海藻,帆船比赛改在昆明湖了。”
  “听说那个萨什么,萨马兰奇,哦,不叫萨马兰奇了,就是以前叫萨马兰奇那个人,他说北京奥运会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届哪。”
  “是啊,咱中国这回可露脸了。听说老外都服了,奥运会从来没开得这么成功过。”
  ……
  老赵把菜拎回家,面已经煮好了。老婆没等他,正在埋头大吃,见他红着眼圈上来,便问:“这是受什么委屈了?别介啊,锅里还有哪。”
  老赵把菜放下,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声音已有些颤抖:“掌柜的,吃完快下去转转吧。听说,听说,咱们国家已经强大起来了!”

内有国枷畸密,慎入!

http://www.bullog.cn/blogs/liangwendao/archives/159702.aspx

一个流氓的诞生

二十更更,
三十晚晚,
四十镇圩,
五十牙祭,
六十四季,
七摸八想九叹气。

今天是喏喏 的生日,贺曰:“年年有精日”。

喏喏回复:“多泄了。泄了。”

两个衣带渐宽的中年流氓不堪地立于不堪的岁月,落花缤纷。

桃花不再,猪腩依旧笑春风。

为兄弟寿辰记。

星期五, 七月 04, 2008

河南人怎么这么命苦

http://news.163.com/08/0703/16/4FULMTQE0001124J.html

星期六, 六月 21, 2008

读文有感之论勇敢兼答平兄

龚晓跃博文 留言里有这样的对话:

评论人:秦平 评论日期:2008-6-20 23:39
  呵呵,龚总啊,我就死活想不明白一点。你们既然这么仇视真理部和真理党,干嘛还要在他下面讨生活呢?
  一方面卑躬屈膝大唱赞歌,转过身后又捶胸顿足“屈辱地活着”。这算什么事啊!这人格分裂得,您就不难受?
  说白了,不就是当前新政走的是亲民路线而对尔等精英生存空间大肆打压,让你们活得不那么爽了么。又何必一会悲悲戚戚作怨妇状一会大义凛然“端的一副忠臣良将模样”?
  何必呢?都是几个凡人兼俗人。据说您还当过兵,可字里行间硬是没一点横刀立马的范儿,倒是满篇嘲弄讥讽指桑骂槐的“文人风骨”,您当年的部队是文工团吗?
  

评论人:秦平 评论日期:2008-6-21 0:02
  跟文人谈气节是件很扯淡的事情。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相信龚总也是饱读史书了,这个咱就不用争了吧。
   您,骨头也没见硬到哪去,又何必对同行如此咄咄相逼呢?骂别人两句,就以为自己高尚了,这和你们《晨报周刊》谴责的那些“道德者”和“网络暴民”有区别 吗?哈哈。写到这里忽然觉得好搞,想来龚总您应该是个很好玩的人,快40了吧,还保持着一颗20出头的年轻人的心态,佟湘玉说,额的神呐,这青春的代价也 太昂贵了吧。
  好了,最后探讨一个纯技术问题。贵《晨报周刊》,文字风格能不能稍微硬那么一点点?还以为新鸳鸯蝴蝶派附身了呢。长沙人民,是没那么多小情调和小忧伤的,我们对苏荷的热爱,远胜过可可清吧。
  

评论人:龚晓跃 评论日期:2008-6-21 0:32
  回秦平同学:
  一、我当年水兵的干活,没有打过仗,群殴也极少参与,不过随小登陆艇在公海里顶着点小风浪晃悠的事儿还是经历过一些;
  二、骨头问题,我同意前同事刘原的说法,我不是最勇敢的那个,但我不能忍受自己成为最无耻的那个;
  三、我极其理解吾友长平的自省,在这么个地方,干这么件事情,不羞愧是不可能的,但总不能因为羞愧就不说话吧,这有点像那个德国牧师的故事,纳粹杀任何人,他都告诫自己要逆来顺受,不能出声,最后到纳粹把屠刀挥向他本人时,已经没人能够为他说话;
   四、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认为,既然中国暂时没办法搞《纽约时报》,是不是就干脆都搞成B晚Q晚拉倒,那我们可真是尿不到一壶去。我当然要讨生活,因为讨生 活还在很多时候怯懦地顺从着,但这不意味着我能恶心到接受悍然刊发余文王诗的无良媒体,不做英雄,不至于就要做奴才吧,起码的底线还是要有的,即使在夜总 会遍地开的长沙,卖艺不卖身的也还是有的吧。上天和时间都在那里看着呢。
  五、热爱可可清吧的人会喜欢《晨报周刊》的,但这不意味着《晨报周刊》就排斥热爱苏荷的人,我们会找到一条既合乎我们的志趣、风度和立场,又真正打入到这个城市的内部的道路的。
  六、多谢你引出我这么多话,说自己想说的话的感觉真好呵。

+++++++++++++++++++++++++虎爪分割手++++++++++++++++++++++++++++++++++

  索性投降了固然容易——奴才在何时都是地位颇高的职业,引颈一刀也算不上最难,最困难的是:沿着理想之路,忍辱负重,曲曲折折地前进。对行者而言,这又是最幸福的事,因为,一切都是值得的。

星期四, 五月 29, 2008

苦不苦,想想汶川九万五。

请第11个保姆。

星期一, 五月 26, 2008

史上最强的搜救

http://dyestuff.blog.163.com/blog/

星期六, 五月 24, 2008


朱德庸·哀悼


栗欣作品


Andy Song & Mingyuan Liu·风雨同舟


李伟作品

星期四, 五月 22, 2008

质疑

小小罗,你想成为什么先生都行。

奶奶的,都22号了,还不让转播,体育的魅力在声影,而不是文字

疑是银河落九天(转)

汶川大地震祭(新京报【逝者特刊】卷首语)

汶川大地震祭

——献给山区中的孤寂死者


宋石男


他们,死在汶川。他们,葬在青川。他们,群埋在北川。他们再见不到彭州的菜田。他们再不可能去什邡赶场。他们再回不了绵竹的家。


过去,现在,未来,他们默默地生, 默默地死。对许多人来说,他们只是冰冷的数字,含糊的数字,绝望的数字。他们是汶川地震中山区的孤寂死者,看不见样子的死者,却是数万震灾死难者中的最大 群体。生前,他们遭受了太多的贫穷与艰难;现在,他们应该享受至切的哀悼与关注。毕竟,生命没有斤两可称,死难者也没有轻重之分。

那些汶川地震中山区的孤寂死者,老牛般忠厚,婴儿般纯真,泉水般干净。他们的一生,就是这样:在泪水中开始,在泪水中结束。

停一停吧,不要再叫“他们”。死难者所流的每一滴血,都要流入我们的 眼睛;死难者所断裂的每一根骨头,正在刺穿你们的心窝。“他们”就是“你们”,“你们”就是“我们”。地震中的每一具遗体,已在我们的国史上预订一篇墓志 铭,正如每条消失的生命,都已在我们的灵魂深处刻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所有在山中孤寂死去的乡民,我们不说再见。此时此刻,这种古老的告别方式听起来如此不祥。此时此刻,我们只道一声:你们走好。


汶川的死难山民,你们走好。穷途会变成通途,绝路将走出新路。那些消失的村庄,定能在瓦砾间涅槃。你们的孩子,将迎来新的生活,美好生活。放心走吧,一路走好
!

青川的死难山民,你们走好。那悬挂的湖泊,是大地郁结的眼泪。那不再奔腾的泥石流,是大地忏悔的淤血。被震碎的幸福,注定要重返乡间。你们的爱人,将迎来新的生活,美好生活。放心走吧,一路走好!

北川的死难山民,你们走好。村庄虽被摧灭,希望不灭。已经转移的幸存者,终将摆脱恐惧,消解悲怆。你们的老人,将迎来新的生活,美好生活。放心走吧,一路走好!

彭州的死难山民,你们走好。银厂沟已经看不见,白水河快没了呼吸。但被救出的乡民,正在救济站舔舐伤痕,藻雪精神。你们的兄弟,姐妹,将迎来新的生活,美好生活。放心走吧,一路走好!

什邡的死难山民,你们走好。80吨泄露的氨气已被氧气打败,红白镇、八角镇的人不用戴防毒面具。坚忍的乡民,正擦干眼泪,卷起袖子开始自救、互救,每个人都像巨灵神一样有力,每个人都像菩萨一样悲悯。你们的朋友,将迎来新的生活,美好生活。放心走吧,一路走好!

绵竹的死难山民,你们走好。麦子已经熟了,未来几月人们不会挨饿。垮掉的村小学,必将在废墟里重建,而且会建得更好,更牢。你们的乡亲,将迎来新的生活,美好生活。放心走吧,一路走好!

走吧,虽行过死荫的幽谷,你们也不会遭害,因为所有的神灵与你们同在;他们的杖,他们的幡,他们的莲花台,都将护佑你们,直到永远。

现在,请允许所有爱你们的人哭泣。请允许人们戴上黑纱,对着降下一半的国旗,痛哭失声。哭吧,用力一点,把伤痛哭出来,把淤血哭出来,连灵魂都哭出来。

哭泣是此刻所有爱你们的人的最自然表达,当然我们也可以选择默哀。没有流出的眼泪,将流向心脏,转成最深切的悲哀,最真挚的悲悼。

现在,请让我们为所有孤寂死去的山民献上祭文,聊当一束香火,数叠纸钱,让生者前行,让死者安息:

神州陆沉,中国之殇。

哭我山民,万户同葬。

生既少欢,死又至痛。

悲我山民,受难太甚!

泥石萦骨,拱木敛魂。

人生到此,天道宁论!

天不悔祸,谁为荼毒?

残我山民,百身莫赎!

哭汝既不听汝言,祭汝又不见汝食。

为汝招魂,求于巫彭。

魂兮归来!东方可以托些。遥望齐州,佑我殇民些。

魂兮归来!南方可以止些。十里荷花,映我殇民些。

魂兮归来!西方无害,牛羊下来些。

魂兮归来!北方可以居些。米如珍珠,食我殇民些。

归来兮!君无上天些。天上无故乡,念之泪如银河。

归来兮!君无下地些。地下杳亲人,思之心如烂柯。

魂兮归来!

君不见汝父泪落如绳!

君不见汝母中心如焚!

君不见汝爱秋水望穿!

君不见汝子肝肠寸断!

魂兮归来!归不来!

魂兮不归,哀四川!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星期二, 五月 20, 2008

地狱七十二小时(转)

地狱七十二小时

2008.05.22update:
补充成全文


地狱七十二小时(大标题)
  
  撰文:周雅婷
  
  (引言) 这场战争中,人类一直看似胜利在望,最终却一败涂地。
  
  5月13日,聚源中学,活着的地狱(小标题)
  
  上百具尸体塞在白色的袋子里,并排摆在地上。
  
  我从未想过一生中会面对这样的一幕。
  
  我蹲在地上拍了张照片,照片里的尸体几乎看不到尽头。人们在袋子之间走来走去,揭开每个袋子,辨认尸体的模样。确认不是自己的亲属,没有欣 慰,又陷入紧张的寻找。一个女人蹲在地上,把袋子揭开小口,里面漏出两条细嫩的小腿,是个儿童,穿着蓝色的短裤。那女人蹲在那里,犹豫了很久,最后站在他 旁边的男人把袋子完全揭开。里面的孩子穿着白色的米老鼠汗衫,脑袋已经肿胀得无法辨认,整个脸是紫红色的,面目全非。我顿时头晕目眩,妇女坐倒在地,倒吸 凉气,嘴里啊啊地发不出音来。男人蹲下来,对着尸体哭起来。
  
  我晃晃悠悠地勉强走出殡仪馆大厅,在路边剧烈地吐起来。这里是都江堰城外的殡仪馆。地震后的第二天。遇难的尸体如同货物,被放在卡车里运来。 工作人员每次把几个尸体摆在推车上,拉进大厅,并排摆在地上。推车就是超市里理货常用的那种。之后,尸体反复地被消毒水喷洒,但是依然无法掩饰阵阵尸臭。
  
  这里的很多尸体来自聚源中学——都江堰附近的一所乡镇中学。24小时前,孩子们还都在上课。
  
  我到达聚源中学的时候,它已经面目全非。半边教学楼完全垮塌,钢条狰狞地从另外半边张牙舞爪地龇出来。学校被封锁,除了救援人员谁也不能进 入。学校对面的篮球场倒是开放,连续的雨水把它搅成了泥塘。不过现在更像停尸房。孩子们的尸体就这样摊开放在篮球场上。我的脚深陷在黑泥浆里,被这样的阵 势吓呆,惊吓我的除了尸体,还有活人。学生的父母家人哭着喊着,跑来跑去,跌倒在泥里,再爬起来。
  
  操场上搭起了各种各样的简陋帐篷。每个棚子都如同骇人的坟墓,里面躺着死去的学生。家长们围在尸体旁边,送孩子们最后一程。他们为孩子换衣, 换鞋,仔细地用棉被包裹身体,再在上面放松枝祈福,最后烧纸烧香。整个过程伴随嚎啕大哭以及念念有词。每个被牢牢裹住的身体,都曾经鲜活,他们承载着家庭 的希望,如今这一切都结束了。
  
  “她叫张蕾,我女娃。”这个父亲,看见我默不作声地拿着录音笔站在一边,走过来轻声和我说话。张蕾裸着上身躺在地上,乱发遮住了脸,我隐约看 见她嘴里的白牙。微微隆起的胸膛刚刚开始发育,却再也不会成熟了。她的母亲扑倒在泥里,一脸一身的泥,她咧嘴大哭,我才发现嘴里也是泥。我想看看看她的眼 睛,但是又害怕看见。亲戚们一边安慰母亲,一边不熟练地为尸体换衣。他们的生疏拯救了我,我始终没看到她的脸,我只是盯着她白皙的背部流泪。我本意没想 哭,更多是震惊,但是棚子里的烟雾缭绕刺激着我的泪腺和脆弱的神经。
  
  棚子里的每个人都在哭。一个侏儒蹲在火盆边烧纸。她的脸几乎趴到了火里。她女儿的尸体就在旁边的一扇白门上,包裹的被子一角漏出一根淤青的手 指。我想象这样的一个母亲要经历怎样的磨难才能像常人一样怀胎十月,更不要说抚养孩子到长大。如今,她这些年的付出,只换回了棉絮里一个冰冷的尸体。她前 后晃着短小的手臂,喊道:“我的孩子啊,你是好孩子啊,不应该啊……”
  
  我正揪心地看着她,一个爆竹的碎屑炸在我身上,右腿被灼烧得炙热,但是我一动没动,面对如此多的死亡,我还能为什么所动呢?炸在我身上的爆竹叫升天炮,预示死去的人将升上天堂。如果他们真的升上天堂,活着的人正在经历地狱。
  
  一个披头散发的母亲正在雨里追赶一辆黑色的SUV。她穿着拖鞋,溅起高高的泥浆。她拦住车,大喊:“我们要火化!带我们去火化场!”车主拒绝了,他的车上已经躺了3具尸体。母亲两眼通红,继续叫嚷:“我们要火化!”到SUV开走,她还是那句话“带我们去火化……”
  
  聚源中学计算机教师,老张,静静注视着篮球场。他身材瘦弱淡薄,带着大而圆的眼镜,坐在椅子上,这是他学生上课时用的椅子,后面还有编号, 24号。我试图采访他,他就干坐着,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许久,我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对着录音笔说:“能不能帮我们申请点吃的和水?我们需要一些棉被, 还有更多的篷子……”之后是很长的沉默,他又说:“我们从昨天就没吃东西了,也没有水,楼都塌了,好久也没人来,我一直在组织大家抢救,但是太多了,太多 了……”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听见他在那里喃喃地说:“一下子就塌了……塌了!”
  
  5月14日,都江堰,混乱(小标题)
  
  都江堰城区一片混乱。聚源中学只是灾难的冰山一角。
  
  城区街道两侧搭满帐篷,由于昨天的雨水,帐篷里潮气很重。几个家庭成员坐在地上,紧紧挤在一起驱寒保暖。能这样靠在一起是幸运的,还多家庭可能永远地失去了亲人。
  
  “我们早晚要暴乱的!你听见没有!早晚要暴乱!”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几根头发稀疏的贴着脑皮,站在都江堰中医院门口,对着面无表情身着迷彩 的战士吆喝。几个妇女抱着男人的腰,边哭边向后拉拽,说:“再等等吧,再等等……”“等?!两天了!再不救就死光了!让我进去!你们傻站着干啥?!”男人 两眼通红,脸也憋得通红,一只手在空中乱舞。周围围着一群人,有几个还在哭。男人终于挣脱看抱着他的几个女人,但是他并没有冲向医院大门,他似乎突然耗尽 了所有能量,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喃喃地说:“再不救人,我们就暴动……”“暴动”两个字重重地落在地上,砸得中医院门口的人群一片安静。
  
  围满人的除了中医院门口,还有新建小学。这里哭声震天,家长们把狭窄的校门死死围住。“造孽啊!”站在我身别的一名长相清秀的妇女,长吸一口气,声音从我的左耳穿过右耳,传向马路的另一边。之后,一浪高过一浪的哭声喊声,将我淹没其中。
  
  学校门口是一排沉默的营救人员。他们穿着黑色的雨衣,排成人墙,把学校的入口包围起来。他们被彻底地禁止交谈。 雨水模糊着他们的面孔,也模糊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远远看来他们就是一堵胶皮的黑墙,隔离着学校和操场、遇难学生和焦急等待的家长。
  
  马诚宇这时候也站在我身边,眼睛湿润地向里张望。早上他骑着车子送十岁的儿子上学,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地震的时候,马诚还在上班,几十秒 的晃动后,公司的楼没倒,迷糊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儿子,就一路跑到学校。一到学校他就呆住了,大半个教学楼塌了,只有老师办公室的一半还勉强立着。雨水 打在废墟中,溅起一片哭声和救命声。陆续跑来的家长都有些发愣。突然一个人大叫:“快救人啊!”马成宇这才醒过来,冲上废墟,用手开始刨挖。几个人用力搬 开一片墙面,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娃娃,他们或者相互摞压,或者被水泥板卡住,哭声突然暴露出来,不哭的已经闭上了眼睛。马成宇心急如焚,一边大叫儿子 的名字,一边把能移动的孩子背出废墟。家长的自救进行了几个小时,救援部队来了。家长们被清出学校,部队把守住学校的大门。那一刻马成宇以为希望来了。现 在,站在学校门口,他为自己当时配合部队懊悔不已。
  
  震后当天,由于雨水过大,新建小学的营救部队,停止救援了几个小时。门口的家长从满怀希望,变成焦急,最后变为愤怒。他们质问,你们到底救还是不救?守门的部队没有什么答复。他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几个小时过去了,不知道是由于家长的愤怒造成比营救更大的危险,还是他们终于接到了命令,部队又开工了。但是他们进度缓慢,又引发了新的愤怒。但是他们又能怎么办呢?他们没有工具,缺乏经验,他们还没训练如何面对灾难。
  
  从昨天到今天,部队的营救有条不紊,唯一的问题就是太过缓慢。焦急和愤怒的家长耐心达到了极限,他们需要个出口发泄。突然人群里一阵骚乱,远远地看见有人相互推搡。打起来了!
  
  打起来的是两个家长。一个家长对另一个说:“别哭得太凶了,又不只是你的孩子在,我们的都在!”被劝的家长伸手就是一巴掌,哭着喊:“我哭你 还要管!”被打的人惊愕之后,冲上去,两个人撕扯起来。所有人都在劝架:“不要打自己人,要打也是他们!”我朝说话人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站成一排守门的 部队小伙子们一脸的无辜。
  
  比等待营救更凄惨的是什么?是被遗忘。
  
  都江堰城北的一所网吧,一楼被二楼压垮,五十多人没有一个逃出来。如今唯能看见的是一块写着“不准未成年人入内”的铁牌。
  
  谢苗还有几个月就18岁了,地震前一个小时,她来这个网吧上网。之后她就再也离不开了。现在,她的母亲站在曾经的网吧门口,和一个穿红衣服的小伙子说话。
  
  “有人来过吗?”母亲问。
  
  “有,看看又走了。现在没的时间来挖。”小伙子说。
  
  母亲沉默一会,又问:“真的没有活着出来的?”
  
  “没有,听说过几天来挖挖,就一起运走了。”
  
  “运到哪?”
  
  “不知道,烧了吧,怕有病要集体处理。”
  
  小伙子说得心不在焉,母亲却震惊得前后晃动起来,她用手捂住了嘴巴。她那个白皙爱美的女儿如今要和一群不认识的人一起化为灰烬,她连最后一眼也看不上了。
  
  好久,母亲沙哑又愤怒地问:“为什么不让认就运走!”
  
  这是个质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我受够了小伙子没心没肺的回答,走上前去,拍拍母亲的肩膀说:“不会的,一定让认。学校那面都是让认的。你为什么不早些来呢?”
  
  “我每天都来,我也去指挥部找了,没人管啊!”母亲最后还是哭了出来。
  
  我无言以对,把头扭向网吧,那个“不准未成年人入内”的铁牌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5月14日,绵阳,恐惧的囚牢(小标题)
  
  做在我身边的绵阳女人娴熟地织着毛衣。她偶尔紧张地抬头张望下,一言不发。我一边吃面条,一别偷瞥她,她真是像极了绵阳这个城市,在沉默中绷紧了弦,稍有异样他们下一秒就会崩溃。
  
  “你为什么不回家啊?”我问她。
  
  “地震吆,你不知道?”她抬头看我。
  
  “知道啊,都震完了啊!”我说。
  
  “啥子完了呢!政府都说了,今天还要大地震!”
  
  “怎么说的?广播上可没说!“
  
  “口口相传吆!”
  
  “那不就是谣言吗?”
  
  “啥子谣言呢!你要是不相信,不害怕,你住这儿干嘛?”
  
  我哭笑不得。“这儿”是绵阳市区边的一个叫零点歌厅的练歌房。我睡觉的房间只有两个几十厘米宽的沙发,和一床脏兮兮的被子。我自然是不想住这的,但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晚上,我终于到达了绵阳。前两天我加起来的总睡眠不超过六小时。其中一半时间,还是和我同行的摄影师艾伦——这个鼾声如雷的美国胖子蜷在一辆 出租车里。过去的36小时,我没刷牙,没洗脸,甚至也没怎么吃东西,震后的都江堰什么也没有。昨天,我的鞋子被泥和水浸透,又被体温烤干,泥巴还留在鞋 上。头发油油地贴在脑袋上,浑身散发着酸臭味。其实我没什么好抱怨,受灾的人们比我还惨,他们好不容易逃过了死亡,却发现继续生活更难以接受。
  
  我明天一早的计划是赶去受灾最严重的北川,原本打算在绵阳好好休整下。
  
  车一开进绵阳我就知道自己错了。这里比都江堰好不到哪里,甚至更糟。街上除了路灯再没有灯光,路上干干净净,几乎没车没人,商店酒店一律关门。倒是满大街的棚子,和偶尔从棚子里探出的脑袋提醒我,这里还有活人。
  
  “干嘛不回家去?”我问其中一个脑袋。
  
  “大地震啊!”脑袋说。
  
  “已经震完了啊?”我在他的棚子边蹲下。
  
  “余震!今天还要震得厉害,会倒楼!” 那个脑袋急于缩回去,好像楼已经倒了。
  
  “谁说的?”
  
  “有人说!”脑袋消失进了棚子。
  
  车围着绵阳转了两圈,类似的对话进行了三四次之后,我们终于在绵阳市区边找到了一个亮灯的商铺。就是零点练歌房。这是一个两层的小楼,外面有个平台,所有房间门都开着,里面堆着各种生活用品,平台上歪七扭八地坐着打麻将、织毛衣或者发呆的人。
  
  老板娘看见我们在她院里停车,就走过来。她黑粗的眉毛先伸车窗,问:
  
  “什么事儿?”
  
  “能借宿吗?”
  
  “不能,走!”
  
  “我们是都江堰来的,两天没睡了,让我住下吧,我们给钱!”
  
  “都江堰?震的厉害不?”
  
  “咋不厉害?死很多人哟!”我们来自都江堰的司机赶紧说。
  
  “我们这儿也要震哟,出事我不能给你负责啊!还是走吧!”
  
  “我们明天一早去北川,没别的地方住了!”
  
  “真的会震的!我这只有二楼的房间了!太危险。”
  
  “没事,我们不怕!”
  
  “一百块钱一个房间。”她终于松口了。
  
  我们搬着东西进了房间。粗眉毛的老板娘帮我们煮了面条,我和织毛衣的女人聊天的时候,我还深信不可能再有大的地震,我知道历史上没有在地震两天后再次发生巨震的记录。
  
  我上楼睡觉的时候,老伴娘神秘地拉着我,把脸凑过来说:“你晚上别关门,我是不睡的,我就在外面,有事情我就叫,你快跑出来!要是出不来了,就躲到门后去,记住啊!”最后又拍了怕我的胳膊,粗黑的眉毛跳动了两下,忧虑地看了看我,快步下楼去了。
  
  我在细条的沙发上躺下。绵阳这个城市在地震中没遭到什么破坏,但是人都给吓坏了。谣言给人们创造了精神监狱,他们的恐惧使他们彻底囚禁。更糟糕的是,如今他们的恐惧也把我套牢。
  
  我躺在那里辗转反侧,不能入眠。蚊子围着我的脑袋转来钻去,我的思维在疲劳儿快速的转动。绵阳马路边,帐篷里快速消失的脑袋,老板的粗眉毛, 织毛衣女人紧张的张望,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挥之不去。我坐起来,围着屋子走了两圈,发现房间里没有窗户,顿时,我感觉不能呼吸了。我把门打开,继续躺 下。外面麻将的声音,让我感觉好些。但是没几分钟,麻将的声音也没了,我看看表,凌晨两点半,打麻将的人一定是在一楼睡了。
  
  我挣着眼睛继续躺着,都江堰的景象如同电影,开始在黑暗中闪现。年轻的尸体躺在黑色的泥浆里,哭泣的父母,震天的鞭炮,熏得眼睛疼的香火,废 墟里露出的一只手,白色的裹尸袋大片大片地摆在殡仪馆。殡仪馆冒着滚滚黑烟。瓦砾硝烟,灰尘无处不在……突然,我感觉地面微微地晃动起来。我迅速从沙发上 坐起来,脖子紧张地伸直,同时用手扶住墙面,我没听见逃生的声音,墙面似乎也没有晃动。是幻觉!我松一口气,却再也不想躺下。我改成在黑暗中坐着。
  
  这时候我看见门口突然听见有人小声说话。我把头伸出去,看见是我们的司机小陈,在拉扯他的妻子。
  
  “你出来!我们到露台睡!”
  
  “我不去!累死了,我就睡里面!”
  
  “出来,地震没震死你啊!我看还是要震,你快出来!”
  
  他们拉扯了一会,小陈嘱托了妻子两句,自己抱着被子睡在了露台的沙发上。
  
  我回到屋里,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好不容易迷糊起来。这时候楼下突然有狗狂吠起来。我再次跳起来,冲出门外,看见一个穿睡衣的女人抱着狗,走来 走去,那狗扭动着狂叫。动物的反常是地震的前兆。我心里的最后防线也彻底打破,不管这狗叫的是否反常,我都不能在睡在屋里。我不想被天花板砸到,不想被夹 在两个水泥板中间,等死或者已经死亡。我裹着被子走下楼去。这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
  
  老板娘穿着军大衣,做在楼下,粗黑的眉毛似乎是高兴看见我的,他们向上挑起,招呼我做在竹藤椅子上。我平时不抽烟。但我像老板娘买了包烟,坐 在椅子上抽起来。我点着香烟,深吸一口,感受各种废气在我脏腑间流动。清晨的空气很凉爽,天空渐渐发白。现在,我像那个织毛衣的女人一样,时不时地紧张张 望下,随时准备逃命。几个小时,绵阳已经把我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5月15日,北川,废墟的证明(小标题)
  
  早上六点,一辆卡车停在了北川县永安镇附近。背着大包小包的人们狼狈地冲上卡车。我对着摄影师艾伦大叫:上去,上去!快爬上去!我们同时踩着卡车的轮子爬上车,我们右腿刚离开轮子,它就转动了。现在我们驶向北川,这个受灾最严重的自治县。
  
  与我同车的多是附近村落的居民。地震之后,村庄的车道被山体滑坡完全封死。他们是村里没受伤的少壮,想在军队前来营救前,走下山去带些物资药 品回去。有些已经连续走了十个小时。我们的车子又向前开了几公里,就无法前行了,我下车和村民告别,他们沿山路回村,我和艾伦向北川步行。
  
  陈福的房子是在北川县城东面的王家岩山坡上。陈福老婆死的早,他的大儿子陈明祖几年前在绵阳取了老婆,如今山坡上的房子里只住着他和二十岁的 小儿子。陈福不是爱抱怨的人,但是前些日子他对县政府不太满意。当地政府正在王家岩山脚下修建扶贫房。扶贫是个好事情,但是在王家岩山脚下修房实在是太危 险了。王家岩名字听着硬实,但实际上山上都是黑泥,这里面临通口河,空气湿润,加上山上植被的生长茂盛,根茎把土拱得很松了。修房的施工队看土地太松软, 打不住地基,就用水泥在泥土上固定,这哪行呢?上次大儿子回家,和他说:你这里都成危房了,不行就快些搬吧。陈福再想也没想就拒接了,这个房子住了这么多 年,有感情了。再说老邻居都还在,他也舍不得他们。
  
  5月12日下午,地震发生时,陈福是否像往常一样在家睡觉,或者是在门口抽烟,我们无法猜测,因为现在他已经被深深埋在了王家岩的泥土中,变成了他眷恋土地的一部分。王家岩吞噬了他。
  
  事实上,地震前后只持续了20多秒,但是摧毁了一切。王家岩的半个山坡完全塌方,陈福,他的房子、邻居、山上的树木,和政府的扶贫房,如同一 袭漫天的泥浪,打向北川县中心。他们把县中心向西推动了200多米,一切变为废墟。如果给这废墟做个切面,我们可能会看到无数的尸体,如同琥珀中的小虫, 以各种垂死挣扎的姿势定格在了黑泥中,从此暗无天日。
  
  和王家岩面对面包围北川县城的是景家山。景家山的主要构成是岩石。他骄傲而坚硬,多数植被难以生长。但是雄心勃勃的北川县政府,在他的山脚下建设了新城区。茅坝中学曾经就矗立在这里。
  
  可是我到北川时,茅坝中学只剩一杆国旗。如果不是有村民讲述,我怎么也想不到这里曾经是中学,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一堆堆砌的巨石。上千名学生埋 在里面。有些可能还活着,但活着其实是更大的痛苦。这些巨大的石头让搜救无法进行。路边站着一个妇女,嘴角干裂,一言不发地盯着国旗,我走上前去问:“你 的娃娃是在里面吗?”她看我一眼,突然哭起来,身子蹲在地上蜷成一团:“娃,你死得好惨吆…..”
  
  她哭的声音不大,但是幽幽的凄惨情绪如同快速生长的蔓藤,从她的脚边爬上我的脚,爬上我的腿,我的背,直钻进我心里。我几乎也哭起来,这样的景象我再也看不下去。转身走开时,那女人已经跪在了地上,她后背的衣服裂开大口子,一条裤腿上占满血。
  
  38 岁的宋勇管这叫报应。“十年了,十年了啊,都说我们要被‘包饺子’,一直说要迁走,十年了啊,他们什么也没干。这是报应!”如今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西服,绝 望地蹲在五十几米高的废墟上。什么是包饺子?王家岩和景家山,就是饺子皮,北川县就是饺子馅,两片山脉相互挤压,就是包饺子。
  
  宋勇刚才已经用手在地上挖了一会儿,他觉得老婆高必花应该就埋在这里,但即使他的预感准确,要想深入几十米的废墟挖出尸体,也近乎不可能。我 碰见他的时候,他正用一块砖头对这废墟猛烈地砸着。他蹲在那里,咬紧嘴唇,把那块砖高高地举过头顶,用尽全身力气砸下去。被砸的石头没什么变化,砖断成了 两半。
  
  在这个小镇,他曾经过得很好,他和妻子高必花在市场上经营小生意,北川的日渐繁荣,他们是最大的受益者。地震的时候,他正骑着自己的三轮摩托 运货回北川,山上掉下来的石头,砸中了他的车前轮,但那时候他已经因为地表的剧烈波动被甩下车,掉进了水沟。等他从水沟爬出来,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变了 样。他手脚并用地在石头上攀爬,他要回家。
  
  家早已经没了。王家岩和景家山各少一半,他们合力推平了北川,没有被山体滑坡毁灭的部分,在震动中自我毁灭。宋勇瘫倒在地,他宁愿自己死在了沟里。但是他没死,她会不会也还活着?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在废墟里寻找。
  
  震后当天,北川的景象是恐怖的。哭声,呻吟声,喊救命的声音从废墟各个角落渗出来,时强时弱,这是他们最后的生存希望。死去的人一下安静了, 但是这静更让人恐惧。宋勇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看见邻居的内脏和肠子。现在他们就摊在地上,粗大的肠子泛着黄光,翻在外面,和旁边人的脑浆连成一片,染腥空 气。这样的景象肆意地出现在任意地方。
  
  夜幕降临前,宋勇在寻找过程中红,救出了八个人,其中一个很快死了,因为她失去了一条腿,他们尝试了所有办法,那个陌生的女人先是嚎叫哭泣,然后挣扎,这都没能止血,最后她安静地在渐渐的苍白中死去。和即将来临的黑夜融成一片。
  
  没水,没电,手机没有信号,黑暗中的北川成了孤城,时不时的余震偶尔引发惨叫,宋勇如同这个城市,绝望到了极点。除了废墟还是废墟,他看不见天空,他认定妻子是死了。
  
  我到达北川已经是地震后的第三天,宋勇在废墟中寻找了两天。从外地赶来寻亲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总是抱着生的希望来,最后就和宋勇想的一样:找个尸体回去也好。即使这样的愿望也常常落空。
  
  和我同行的美国摄影师艾伦是战地记者,曾经深入伊拉克战场,面对死亡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但是他反复地告诉我,镜头记录的每个画面都让他心痛。 “这些人什么也没做!这不是战争!你也没有什么人去责怪,上万人就这么突然死去,仅仅因为他们生活的地球在移动!这太让人无力了!”
  
  我离开北川的时候,站在山坡上,看着大批的军队和救援人员进驻北川。他们遍布广场、废墟和空地。我突然认识到,这就是场战争!北川的废墟就是证明,这是场人和自然相互角力的战争。这场战争中,人类一直看似胜利在望,最终却一败涂地。

小马哥上位

天小马哥正式就任第12任总统。在就职演说 里,小马哥主要谈的是远景和目标,具体的手段没有详谈,但他谈了对总统这一职位的要求:

我坚信,中华民国总统最神圣的职责就是守护宪法。在一个年轻的民主国家,遵宪与行宪比修宪更重要。身为总统,我的首要任务就是树立宪法的权威与彰显守宪的 价值。我一定会以身作则,严守宪政分际,真正落实权责相符的宪政体制。我们一定要做到:政府全面依法行政,行政院依法对立法院负责,司法机关落实法治人 权,考试院健全文官体制,监察院纠弹违法失职。现在是我们建立优良宪政传统的最好机会,我们一定要牢牢把握。

最近读了林达的《近距离看美国之二——总统是靠不住的》,感受到在政府权力不断扩大的今天,如何对其约束是每个国民必须时刻警惕的。每项权力都应该有其制约的力量,因此,宪法的框架是最重要,因为在这里面设计了各种互为制衡的因素,比如三权分立。在理性社会里,各个权力分支都会对其的行为限制表示认同,即使这会造成诸多不便,即使这会降低效率,可他们宁可要个老乌龟 ,也不愿一权独大。这一切更多的是来自对宪法的尊重。

每个国家宪法各不相同,相较之下,有的大同小异,有的南辕北辙。这就造成了价值观的表象不同。比如,有的是为了“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力”;有的也是如此,不过只是某个党派的特权。在此背景之下,效率和执行力就是某些国家的选择。因此,那些国家的民众要想有不同的方向,就要拥有改变宪法的权力。这 项权力不会平白无故的掉下来,它要经历漫长的岁月和无数辛酸痛苦,甚至是牺牲。只是如果不愿作温水里的青蛙,这是必由之路。

制定一部经得起考验的宪法,尊重它,不折不扣地执行它,这不仅是小马哥的愿景。

铲下留人(转)

美灾难管理学院主任关于四川抗灾的紧急呼吁

请译言的读者、译者、合作伙伴、媒体广为转载本文!

今天,我与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灾难、危机、风险管理学院(ICDRM)主任约瑟夫·巴贝拉博士(Barbera, Joseph)通了电话,听取了他对四川地震紧急应对状况的看法。巴贝拉博士提出下述几点呼吁:

第一: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救援的决策者决定何时停止对被掩埋者的搜救工作。 巴贝拉博士紧急呼吁,搜救工作至少应坚持到震后14天!他提供了这样一份研究报告:《地震垮塌房屋受困幸存者时间与存活分析 (原文pdf)》(译言正在紧急翻译其中的重要部分)。

在这份被国际救援行动广泛作为参考的报告(包括911世贸中心倒塌后的救援)指出:“对英语医学文献和媒体报道进行的完整分析显示:最长的震后获救记录是13-19天;其中可靠的获救记录是14天。”

哀悼逝者、难民安置、重建家园、心理援助固很重要,需要投入资源。但现在关键的关键还是救人。救援人员,请一定要坚持啊!再坚持一周,也许十天。能多挖出一个就是一个生命啊!请大家火速把这个呼吁传递到灾区!

第二 :尸体会造成瘟疫的看法是一种误解--这与译言翻译的世界卫生组织的《灾后防疫》报告中的意见一致。而以此为原因,草率处理受难者遗体在未来会带来其他严重的心理和社会问题。应当尽可能让家属有辨认遇难者的机会。

我个人作为译者而非专业人士,很难对此作出判断和建议。但我呼吁对遇难者遗体进行清理工作的人员,如不能保留遗体,至少应对遗体进行拍照存档、保留遗物。这固然是个残酷的事实,但可以想象,这样的信息对逝者的家属会是多么重要!

第三: 不建议非专业NGO自发进行救援、难民安置等工作。但他仍旧提供了这个难民安置工作手册(英语pdf)作为参考。译言将尽快组织志愿者进行翻译。

第四:作为有二十年灾难应对经验的实践者、医疗人员和该领域的研究者,巴贝拉博士希望能够通过与我国灾难应对部门的直接接触提供更有意义的建议和帮助。 有可能接触到抗灾决策人员的读者,可以转达这一信息。

再次恳请搜救人员继续坚持!

再次恳请所有读到本文的读者设法将上述呼吁传递给搜救工作者和组织者。

(巴贝拉博士的联系方式在ICDRM的网页中可以找到。但请非专业和非决策人士不要直接联系。)

简短版,适合MSN/QQ传播:

美灾难管理学院主任关于四川抗灾的紧急呼吁

(原文:http://blog.yeeyan.com/2008/05/20/icdrm/

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灾难、危机、风险管理学院主任约瑟夫·巴贝拉博士关于救灾的几点呼吁:

第一:搜救工作至少应坚持到震后14天!
第二 :尸体会造成瘟疫是一种误解,应尽可能辨认遗体
第三: 不建议非专业NGO自发进行救援、难民安置

约瑟夫·巴贝拉博士有二十年灾难应对经验,是该领域的实践者和研究者。他希望能够通过与我国灾难应对部门的直接接触提供更有意义的建议和帮助。

有可能接触到抗灾人员,特别是决策者的,请转达这一信息。

!!为了震灾中的兄弟姐妹,请求转发再转发!!!

星期五, 五月 16, 2008

敬礼

星期三, 五月 14, 2008

救援指导

紧急翻译了地震搜援手册 ,在这里 下载。请设法转交到灾区救援人员手里 ,或阅读、转载在线版

来吧,做点什么。

织者里有我信任的一些人,虽然从未谋面。我更愿意看到民间自发的救助行为,没有官方摊派政治任务的阴影,只是纯粹的对人的热爱和悲悯。不去做这些事,并不代表道德上有缺陷,做了这些事也算不上如何高尚,只是如果大家能对“不相关”的人伸出援手,那就保留了在这冰冷坚硬的世界里一丝温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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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博网友为四川大地震捐款捐物的方案(初稿)

update:

为灾区捐款的支付宝账号是:huangbincn@hotmail.com。帐号持有人姓名是:黄斌(联系电话13911827749)。强烈建议大家使用支付宝的直接给"亲朋好友"付钱功能,使善款即时到帐,发挥作用。

(支付宝具体使用方法:在支付宝www.alipay.com的页面用你的帐号登录后,点击“我要付款”,在“即时到帐付款”页面,选择“直接给亲朋好友付钱”,然后点“下一步”,在新的页面按照提示填写帐号及其他信息即可。请捐款前确认账户中有足够余额。)

PayPal捐款帐号也是:huangbincn@hotmail.com,用户名是Bin Huang(不过好像不用填)。由于涉及到外币兑现的问题,折合成人民币提现的时候会有汇率损失。另外,根据上次捐款的经验,PayPal结算时从海外转账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请海外的朋友们尽早捐款。

接受捐款的银行账号:1101 0299 8013 0459 030,

户名:黄斌(联系电话13911827749)

开户行:中国建设银行北京市中关村支行营业部。

接收捐物的地址、联系方式及负责人会在到四川安排好之后再公布。

下面两点是看了大家的留言后想说的:

1.如果活动被“叫停”,善款是不可能留作牛博慈善基金的,叫停方肯定不会允许,这是不以捐款者的意愿为转移的,所以到时候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退回给个人,要么转给官方的慈善机构,所以请大家不要再在这方面伤脑筋了。

2.我们到了四川之后,会根据实际了解到的现场情况来做相应的调整,如果救援面临的问题不是物资缺乏,而是物资运不进去,那就留着钱将来做灾后重建,总之不会一腔热情乱花钱,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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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博网友为四川大地震捐款捐物的方案(初稿)

捐赠人:所有自愿捐款捐物的网友

组织者:北风、陈晓卿、冯唐、关军、韩寒、黄章晋、李海鹏、连岳、莫之许、钱烈宪、宋石男、王老板、王小山、张立宪、张晓舟(以上按姓氏拼音打头字母排序)、罗永浩(牛博网总编辑,本次活动的负责人)、黄斌(牛博网CTO)、黄斌(另一个黄斌,老罗教育科技有限公司CEO)

受益人:四川汶川及其周边地区的地震受灾群众

接收捐款的银行账号:5月14日中午公布

开户行:5月14日中午公布

接收捐款的支付宝账号:5月14日中午公布

接收海外捐款的PayPal账号:5月14日中午公布

接收捐物的地址、联系方式及负责人:5月14日中午公布

规则:

一、当你向上述帐户汇款或上诉地址捐物时,表示你已经阅读、理解并接受本方案,视为你已经同组织者达成捐赠协议。

二、截至2008年7月31日,我们会将所有捐款及捐赠物资转予受益人。

三、每次发放的捐赠钱物额度会由以上十几位组织者根据灾区的实际情况共同商讨决定。

四、我们在四川前线的人员将尽力及时在牛博网上公布受到捐助的受益人名单,如果灾区的形势不容如数登记、全面统计,前线人员会在事后在牛博网做出说明,并尽量留存影音资料备查。

五、受益人可自由支配获得的捐款或赠物。

阳光保障措施:

一、黄斌(老罗教育科技有限公司CEO)保管捐款帐户存折,保证不将该存折交给他人,并定期公布接收捐款的金额(公布频率不少于七天一次)。

二、冯唐掌握捐款帐户密码,并保证不将自己掌握的折卡密码泄露给他人。

三、我们承诺仅在三名以上的组织者同时在场的情况下方可提款。

四、我们承诺捐款帐户提出的款项将仅用于捐助四川汶川及其周边地区的地震受灾群众。

五、取款及向受益人捐赠钱物的过程,由律师或是媒体记者见证。

撤销捐赠的流程:

一、捐赠人在捐款后一个月内有权撤销捐赠。

二、要求撤销捐赠的,需要提交汇款凭证原件供组织者或组织者指定的人士查验。

三、核实汇款信息属实后半个月内,组织者将相应的款项退还给原汇款人(退款时,收款人、收款帐号为原汇款人、原汇款帐号)。


几点补充:

1. 考虑到灾区物资紧缺,现金用处不大,我们多半会根据受灾地区的实际情况,在异地用现金购买灾民迫切需要的物资运至当地进行发放。为了准确把握受灾信息,韩 寒、李海鹏、宋石男、王老板、罗永浩和黄斌(牛博网CTO)等人会尽快赶到四川灾区前线实地了解情况(如果没有意外,会在5月14日下午抵达成都),并指 挥留在后方的其他组织者调度资金和物资。

2. 万一我们的捐款活动被“爱护”我们的“有关部门”“叫停”,请大家千万不要气馁,不要抱怨,不要为了“左粪”“右粪”问题吵架骂娘,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 时候(即便真有该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的话)。如果牛博网友的善举真的被“叫停”了,大家也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做实事,比如另开一个驴博网组织驴博网友做好事 ^_^。非常时期,希望大家摒弃前嫌,齐心协力,帮助幸存的灾民一起度过难关,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希望大家捐款的时候能够同意这样一点:万一牛博网的活动 被“叫停”,就把善款转给民政部门或是红十字协会,而不是退回去,道理我想不说大家也能明白。反对这样做的捐款者请务必在捐款时给我们留言或是来信注明, 再次感谢。

3. 希望经验丰富、声誉良好的专业NGO组织跟我们联系合作,多谢!

4. 如果有公司愿意借机做善事并顺便宣传自己,也欢迎跟我们联系,多谢!

5. 如果有四川本地的牛博网友愿意为发放物资等具体活动担任义工,请在这里留言或是来信到juankuan2008@gmail.com ,把你的联系方式(最好是电话号码)给我们,多谢!

6. 如果大家觉得我们的计划考虑不够周全,请尽快给我们留言或是来信到juankuan2008@gmail.com提出批评和建议,多谢!

2008年5月13日

又:这次活动的组织者去灾区前线工作,所有费用全部自理,不会使用善款,请大家放心

星期一, 五月 12, 2008

地震

02:45PM, 正准备下线,忽然感觉一阵头晕,唉,又用脑过度。赶紧躺下。忽然听到楼道里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好像大伙都在往楼下冲。也不照顾别人下夜班的,注意素质 啊!隐隐觉得不对,躺下了又再坐起来。拉开窗帘,楼下站满了乌鸦鸦的人群。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是妈妈,:“你那里有晃吗?我这里可以感觉到,大家都跑到 楼下了,你也赶紧带小鼎顶出来吧。” 原来如此。估计是哪里地震传过来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叫醒阿姨,带上宝宝出门。楼下的庇荫处挤满了人,正在午休的婆婆背着手,不经意地说起唐山地震时她的镇定自若。兴奋的小孩哇哇叫着在人群中钻来穿去。旁边写字楼的mm,脸上沁着细细的汗珠,不停地用手帕扇着风,飘来的香气带着几分颤抖。

小鼎顶见着人多,又开始紧张了,死死盯着对面的mm。我赶紧和mm解释,他没有啥想法,就是有想法,他也没办法,我倒是有办法,只是不敢有啥想法,家里微观调控 太紧,激活不了。mm说,你们这些三、四十岁的老同志,活得太累,太束缚自己,人生不过是一场体验,什么都要经历,不要被所谓的条条框框限定了,要 open,这样才能接受各样的可能,要相信自己的感觉,人在这世界上走一遭太不容易了,活就要活得精彩。我感慨道,是啊,人生苦短,要珍惜存在的每一秒 钟,比如这次要是楼塌了,我们都完了,那么很多地方,我们都没去过,很多事情都没做,很多人都没去爱。平日里,我们拼命撕杀,赢得的只不过是臭皮囊上的装饰物,可我们内心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呢,从来没有好好去体察,现在,从这一秒中起,我要完全忠于自己,李开复老师说,要追随内心的呼唤。美国911事发后的 当天,很多美国男女青年自发地发起了一项行为艺术——在路上碰到的陌生男女疯狂地做爱。我觉得美国青年朋友们探索人生意义的努力很值得肯定,在巨变的沧桑 和未卜的将来面前,人的短暂生命显得如此虚妄和苍白,美国青年用做爱向世界宣告,我,活在当下!我们中国青年又该如何在历史上留下痕迹呢?多年以后,人们将问,他们改变了这个世界什么?如果后人一无所获,那是我们此生最大的遗憾和耻辱。小姐,我家就在附近,想上来喝杯酒吗?mm,舔了舔薄薄的嘴唇。【□□□□□□此处删节3675字】
(上段文字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对号入座)

其实,我和她说的是,我的楼层低,感觉晃动不明显你在19楼自然震感强得多。mm说,是啊,我还以为是自己头晕,后来看饮水机抖得很厉害才确信是地震。过了 一会,mm的同事邀她一起上楼,mm使劲地摇着头,不,不,我不作第一只小白鼠。我不是小白鼠,我是困得要趴在地上的大老虎,我上楼去了。 我 所在城市并不是板块活动的活跃区域,多年以来,也从没有过地震。我不相信,真的能震塌楼,以我所体验到的震感,应该大楼能承受得了。只是,大家为什么都往 外跑呢?一则是楼层高震感相去强一点,出于对余震的担心,赶紧疏散,这可以理解。可很多楼层低的住户为什么也要跑呢?所以这第二个原因可能就是古斯塔夫· 勒庞在《乌合之众》(《The Crowd》)里说的群体的弱智。群体里的单个个体可能是一个有智慧的人,可当他混于一个团体中时,他就变得盲目和非理性。在勒庞看来,群体的特征是㈠独立意识的丧失㈡感情和思想的共趋㈢立即把观念付之行动的倾向性。因为独立意识的丧失,使群体中的个人失去了判断力,因为没有判断 力,而易受别人的暗示和观念的传染,并进一步把暗示和观念放大。因为个人在群体中,他的心理处于一个免责状态,因此他会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疯狂的事,因为 群体情绪的增强和推动作用,使他立刻把想法变成行动。有的人并不想下楼,只是周围的人都走了,使他的心理没有了一个判断的依据。下楼去,和芸芸众生一样, 错了,也没啥可耻的,大家不都这样嘛。可万一楼塌了,搭上一条命不算,还会被人耻笑。下个楼,没什么损失。我也不想下楼,可如果我留下来,就要冒被批判的 风险。因为,批判你的人会指责你是拿孩子的性命冒险。我也没有免俗,我不在乎别人扣帽子,我也只是不想日后有人拿它来嘀咕,象周星星身边的那只苍蝇。你 看,要做只特立独行的老虎不是那么容易的。

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汶川县 的同胞们送上静默的祝福。希望ZF能尽心竭力,不计个人得失,尽力把事情做好。只是我有点担心,有的官员太上心,太急于摆POSE,以至要把天灾办成人祸。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星期日, 五月 11, 2008

中国人是不屈的

群众们举报,小鼎顶同志最近特别不愿意服从管理,让他往东他就往西,让他睡觉他就爬起来玩,群众反应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好好屙尿。

小样,有组织,无纪律。

晚餐时,小鼎顶同志被发现在床上嘘嘘,才屙了一小截,就被阿姨提溜出来,带到厕所,前后把了十多分钟都没拉。

小子,让你知道什么叫无产阶级专政!

爸爸关上门,在小凳子坐下,小鼎顶放在两腿之间,口中念念有词,嘘……嘘……不到30秒,小家伙就闹腾起来,左转右挪,上撑下蹬。不成,按住。娃儿哭将起来,爸爸一脸肃穆:“不要哭,没有用的,没有人来救你,不把尿屙出来,你就甭想出这个门!”小鼎顶的哭声越发大了。

10分钟……

20分钟……

30分钟……

45分钟……

小鼎顶的的鸡鸡粗了又细,硬了又软,可就是滴水不漏。忽然发现,不知几时小鼎顶没了声响。低下头一看,已然在怀中昏睡过去。

向这种宁死不屙的敌人,致以英雄般的敬意!

星期日, 五月 04, 2008

打火机乐队全国巡演路线图



5月2日 香港
5月3日 澳门
5月4日 海南省 三亚市
5月5日 五指山市
5月5日 万宁市
5月6日 海口市
5月7日 广东省 广州市
5月8日 深圳市
5月9日 惠州市
5月10日 汕头市
5月11日 福建省 福州市
5月12日 泉州市
5月12日 厦门市
5月13日 龙岩市
5月14日 江西省 瑞金市
5月15日 井冈山市
5月16日 南昌市
5月17日 浙江省 温州市
5月17日 绍兴市
5月18日 杭州市
5月19日 宁波市
5月19日 嘉兴市
5月20日--21日 上海市
5月22日 江苏省 苏州市
5月22日 南通市
5月23日 泰州市
5月23日 扬州市
5月24日 南京市
5月26日 安徽省 合肥市
5月27日 淮南市
5月27日 芜湖市
5月28日 绩溪县
5月28日 黄山市
5月29日 湖北省 武汉市
5月30日 宜昌市
5月31日 荆州市
6月1日 湖南省 岳阳市
6月2日 长沙市
6月3日 韶山市
6月4日 广西壮族自治区 桂林市
6月5日 南宁市
6月6日 百色市
6月7日 云南省 昆明市
6月8日 丽江市
6月9日 香格里拉
6月10日 贵州省 贵阳市
6月11日 凯里市
6月12日 遵义市
6月13日--14日 重庆市
6月15日 四川省 广安市
6月15日 绵阳市
6月16日 广汉市
6月16日 乐山市
6月17日 自贡市
6月17日 宜宾市
6月18日 成都市
6月19日 西藏自治区 山南地区
6月20日-21日 拉萨市
6月22日 青海省 格尔木市
6月23日 青海湖
6月24日 西宁市
6月25日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乌鲁木齐市
6月26日 喀什市
6月27日 石河子市
6月27日 昌吉市
6月28日 甘肃省 敦煌
6月28日 嘉峪关市
6月29日 酒泉
6月30日 天水市
6月30日 兰州市
7月2日 宁夏回族自治区 中卫市
7月3日 吴忠市
7月4日 银川市
7月5日 陕西省 延安市
7月6日 杨凌
7月6日 咸阳市
7月7日 西安市
7月8日 山西省 运城市
7月8日 平遥县
7月9日 太原市
7月10日 大同市
7月11日 内蒙古自治区 呼和浩特市
7月12日 鄂尔多斯市
7月12日 包头市
7月13日 赤峰市
7月14日 黑龙江省 齐齐哈尔市
7月15日 大庆市
7月16日 哈尔滨市
7月17日 吉林省 松原市
7月17日 长春市
7月18日 吉林市
7月19日 延吉市
7月20日 辽宁省 沈阳市
7月21日 本溪市
7月21日 辽阳市
7月21日 鞍山市
7月22日 大连市
7月23日 山东省 烟台市
7月23日 威海市
7月24日 青岛市
7月24日 日照市
7月25日 临沂市
7月25日 曲阜市
7月25日 泰安市
7月26日 济南市
7月28日 河南省 商丘市
7月28日 开封市
7月29日 郑州市
7月30日 洛阳市
7月31日 安阳市
8月1日 河北省 石家庄市
8月2日 秦皇岛市
8月3日 唐山市
8月4日-5日 天津市
8月6日-8日 北京市

PS:本来想弄个google版的路线图,只是粘上后,网页打开太慢,自己去看吧。

星期五, 五月 02, 2008

留住一种声音

经有官员 说,中国主办拗孕会将有利于其人权的改善 。如果你相信档控制下的正腐是说到做到的,那你就得经常买眼镜。

昨天突然发现,4月份有四篇博文被删除了。我并不责怪网站,他们有压力,这压力象遮天蔽日的乌云让你我都喘不过气来。我只能怪自己对政策把握不足,我竟然 不知道“D-L-L-M”(没有间隔号)是敏感词(可我怎么知道呢?这四个字母可以组合成多少个意思!),我也不晓得,政策没有固定状态,在他处允许发表 的文章,换个地方却不行?删了就删吧,也不想再修改贴上来,只是有的人想抺掉痕迹却是不可能的,它们在这里1234 ,它们也在这里ABCD (要用代理)。

想起了一段音乐,时间流逝了如此之久,它还在流传,在心中激荡。




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 (Part 1)

Daddy's flown across the ocean 爸爸飞过了大洋
Leaving just a memory 留下的只有回忆
Snapshot in the family album 简单的印象在家庭的相册
Daddy what else did you leave for me? 爸爸,你还留给我什么别的了吗?
Daddy, what'd'ja leave behind for me?!? 爸爸,你还留给我什么了?!?
All in all it was just a brick in the wall. 这些都不过是墙上的又一块砖
All in all it was all just bricks in the wall. 这些全都不过是墙上的又一块砖

"You! Yes, you! Stand still laddy!" 你,对,你!站着别动

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 (Part 2)

We don't need no education 我们不需要(呆板的)教育
We dont need no thought control 我们不需要被思想控制
No dark sarcasm in the classroom 我们不要在教室里被黑色讽刺
Teachers leave them kids alone 老师们离孩子们远远的吧
Hey! Teachers! Leave them kids alone! 嗨!老师们!离孩子们远远的吧!
All in all it's just 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 这些都不过是墙上的又一块砖
All in all you're just 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 你都不过是墙上的又一块砖

We don't need no education 我们不需要(呆板的)教育
We dont need no thought control 我们不需要被思想控制
No dark sarcasm in the classroom 我们不要在教室里被黑色讽刺
Teachers leave them kids alone 老师们离孩子们远远的吧
Hey! Teachers! Leave them kids alone! 嗨!老师们!离孩子们远远的吧!
All in all it's just 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 这些都不过是墙上的又一块砖
All in all you're just 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 你都不过是墙上的又一块砖

"Wrong, Do it again!" 错啦,再做一次!
"If you don't eat yer meat, you can't have any pudding. 如果你不吃完你的肉,你就不能得到一点布丁
How can you have any pudding if you don't eat yer meat?" 你怎么能得到布丁如果你不吃完你的肉
"You! Yes, you behind the bikesheds, stand still laddy!" 你!对,站在脚踏车棚后的你,站着别动!
歌词来源

罗素的教诲不管用

日上网我都是用firefox,挺顺手,除了某些网页非得用IE,比如在线电影。若不是惦记着它还有点用,我早把IE咔嚓了。这两天突然IE失效了,可firefox却能打开同一个网页。想想肯定是IE方出了问题。

是不是卡巴把拒绝恶意网站时,把IE破坏了,查了下记录,没有什么问题。又看了看防火墙,设置上IE是允许通过的。查了查internet选项,看不出端倪。只好把IE重装。还是不行。

水平不行,借助下群众的力量吧。google了一下。有的说,要看一看C:\Windows\System32\Drivers\etc下的hosts文 件,是不是被修改了?查了下,只有“127.0.01 localhost”,没变化。有的说,可能是系统Winsock通讯组件故障。如果是win2000/xp系统,点击“开始”菜单,选择“运行”,输入 “sfc /scannow”并确定;如果是win98,则输入“sfc”。在此检查过程中要放入系统安装盘。我也试了,也没用,心想,要不重装吧?

想到重装如此麻烦,还是沉下心来,继续想办法。我用IE主要是为了看在线电影。有没有哪些firefox的扩展可以打开视频呢?安装了mediawrap 和mediaplayerconnectivity,不成。看来在firefox上解决问题是不可能了,答案最终还是在IE。

终于,在一篇已被删除的帖子里发现了有关的信息,打开google cache(还好我有firefox和greasemonkey),帖子里提到一个可能,是我意外地设置了代理服务器。只需简单的打开internet选 项=>设置=>去掉代理服务器前的勾。搞掂!之前也检查过这里,可平日少用IE,知识也不足,觉得正常的设置就是代理服务器前就是打勾的。愚 昧啊,要加强学习。

小结一下,日后碰到firefox能用,IE不能用的问题的解决步骤:
1.检查防火墙是否禁止IE。
2.检查internet选项的代理服务器是否被选中。如有,把小勾去掉。
3.检查C:\Windows\System32\Drivers\etc下的hosts文件是否被修改,把多余的地址删掉,只保留“127.0.01 localhost”。
4.检查系统Winsock通讯组件。放入系统安装盘,点击“开始”菜单,选择“运行”,输入“sfc /scannow”并确定。
5.检查杀毒软件,更新至最新版本。
6.重装IE。

如果还不行,你就去问高手吧。如果你不怕麻烦,涅槃吧。

如果你还不满意,就去找网站的人说吧。为什么你们写网页的时候不能弄个统一标准,还非得搞个IE only。罗素说的话也不全对——“幸福的本源,乃是参差多态。”在这不合适。

星期二, 四月 29, 2008

了解DLLM



阅读请进。

王千源的交代存档(转)

庞庞按:这是个自相矛盾的表述——一方面说,至少在本篇博文里,我不想基于个人立场对她发表任何评价;另一方面标题上又写着十足狡辩。我很乐意看到他指出哪些地方是王千源在狡辩,我很希望从他的角度了解到4月9日那天,校园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象我想了解3月10日的东躲一样,可我在这找不到。是作者不愿意还是不能?他的评判让我想起了一句经典的话:“我不能反驳,可我就是不同意你。”

我不完全同意王千源的观点。仅述其一:

她说:“Because language is the bridge to understanding.”看看文章后面的跟帖,暴戾的喧嚣,有的人要求王千源父母单位领导去施加压力,这是什么?株连?群体暴力?社会恐怖主义?有 的人表露了沟通的的愿望,却被污辱、谩骂。看看环宇间的狂热红潮,大家都是说中文的,怎会如此相煎太急。

语言只是个载体,理性的态度和思维却是基石和支柱,没有它,一切只能是空中楼阁。

———————————严肃的分格线—————————————————

王千源发表在华盛顿邮报上的自述文章(中英文对照),十足狡辩!!

王千源其人……我不介绍了,国内的朋友们应该都已经熟悉她了吧。

虽 然身在同一地,可是杜克是一所很大的学校。在4月9日那次游行之前,我并不认识她也不曾听过身边的任何中国朋友说起。所以,我对她的所有了解,也仅仅来源 于游行那匆匆一面,和报章媒体以及各种网络消息。至少在本篇博文里,我不想基于个人立场对她发表任何评价。仅仅是今天看到华盛顿邮报上发表了这篇文章,出 自她本人手笔,算是她本人对事件的完整描述,从中也可窥见她行为的动机和她想达到的目的。第一时间翻译本文,方便不愿阅读英文长文的同胞。译文仓促,许多 地方以直译为要,不求达雅。如有翻译不当之处,请不吝指出,当即修改。



中英全文:

MY CHINA, MY TIBET

Caught in the Middle, Called a Traitor

By Grace Wang

Sunday, April 20, 2008; Page B01



I study languages -- Italian, French and German. And this summer -- now that it looks as though I won't be able to go home to China -- I'll take up Arabic. My goal is to master 10 languages, in addition to Chinese and English, by the time I'm 30.

我学过意大利语,法语和德语。而在这个我似乎无法再回到中国的夏天,我计划把这段时间用来学习阿拉伯语。我的目标是:在我30岁的时候,除了汉语和英语,再掌握10门语言。



I want to do this because I believe that language is the bridge to understanding. Take China and Tibet. If more Chinese learned the Tibetan language, and if Tibetans learned more about China, I'm convinced that our two peoples would understand one another better and we could overcome the current crisis between us peacefully. I feel that even more strongly after what happened here at Duke University a little more than a week ago.

我如此(饥渴地学习外语),因为我相信语言是通向理解的桥梁。拿中国和西藏来说吧。如果更多的中国人学习藏语,而更多的西藏人学习中国的更多事情,我相信,我们这两个民族能够更深地彼此理解;而现在我们之间的危机,我们也能够和平地克服。



Trying to mediate between Chinese and pro-Tibetan campus protesters, I was caught in the middle and vilified and threatened by the Chinese. After the protest, the intimidation continued online, and I began receiving threatening phone calls. Then it got worse -- my parents in China were also threatened and forced to go into hiding. And I became persona non grata in my native country.

当我试图在中国的和支持西藏的校园游行者之间调停的时候,站在中间立场的我被中 国人抓住、诽谤和恐吓。游行结束之后,这种恐吓仍然在网络上继续着,而且我开始收到恐吓电话。然后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我在中国的父母也被威胁,不得不躲藏 起来。我在自己的祖国成为了“不受欢迎的人”。



It has been a frightening and unsettling experience. But I'm determined to speak out, even in the face of threats and abuse. If I stay silent, then the same thing will happen to someone else someday.

这是一段令人恐惧不安的经历。不过我决定,即使冒着威胁和辱骂,也把它说出来。如果我保持沉默,也许同样的事情将来什么时候会发生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So here's my story.

下面是我的故事。



When I first arrived at Duke last August, I was afraid I wouldn't like it. It's in the small town of Durham, N.C., and I'm from Qingdao, a city of 4.3 million. But I eventually adjusted, and now I really love it. It's a diverse environment, with people from all over the world. Over Christmas break, all the American students went home, but that's too expensive for students from China. Since the dorms and the dining halls were closed, I was housed off-campus with four Tibetan classmates for more than three weeks.

当去年八月我第一次来到杜克大学的时候,我曾担心我不会喜欢这里。杜兰姆,杜克所在的地 方,只是北卡州的一个小城, 而我来自有430万人口的大城市青岛。但是最终我适应了,而且现在我深深地爱上了这里。这里的人们来自世界各地,构成了一个复杂的环境。圣诞假期时,所有 的美国学生都回家了,但是对中国学生来说回家的旅费太贵了。因为宿舍和食堂都关门了,我在校外租房子住了三个多星期,和四个西藏同学一起。



I had never really met or talked to a Tibetan before, even though we're from the same country. Every day we cooked together, ate together, played chess and cards. And of course, we talked about our different experiences growing up on opposite sides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It was eye-opening for me.

虽然我们来自同一个国家,可是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一个西藏人,更别提和他们交谈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每天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一起玩牌和下棋。当然,我们也讨论我们在中国的两端长大所经历的不同的生活。这种交流开阔了我的眼界。



I'd long been interested in Tibet and had a romantic vision of the Land of Snows, but I'd never been there. Now I learned that the Tibetans have a different way of seeing the world. My classmates were Buddhist and had a strong faith, which inspired me to reflect on my own views about the meaning of life. I had been a materialist, as all Chinese are taught to be, but now I could see that there's something more, that there's a spiritual side to life.

我一直认为雪域高原是个浪漫的地方,很久以来都对西藏怀有好奇和向往,不过我从来没有去 过那里。现在我了解了西藏人怀有一种和我们不同的世界观。我的西藏同学们是信仰坚定的佛教徒,他们的信仰启发了我去思考自己生命的意义。就像所有的中国人 被教育而成为的一样,我曾经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过我现在看到了更多的东西,看到了生命还有灵性上的一面。



We talked a lot in those three weeks, and of course we spoke in Chinese. The Tibetan language isn't the language of instruction in the better secondary schools there and is in danger of disappearing. Tibetans must be educated in Mandarin Chinese to succeed in our extremely capitalistic culture. This made me sad, and made me want to learn their language as they had learned mine.

在三周里我们谈了很多,当然我们交谈时都是用的中文。在好一些的 中学里藏文都不是教学的语言,藏语现在已经是一种濒危的语言,面临着灭绝的危险。西藏人必须接受汉语教育来在我们的极端资本主义化的文化中胜出。这让我感 到很难过,让我产生了愿望去学习他们的语言,既然他们已经学习了我们的。



I was reminded of all this on the evening of April 9. As I left the cafeteria planning to head to the library to study, I saw people holding Tibetan and Chinese flags facing each other in the middle of the quad. I hadn't heard anything about a protest, so I was curious and went to have a look. I knew people in both groups, and I went back and forth between them, asking their views. It seemed silly to me that they were standing apart, not talking to each other. I know that this is often due to a language barrier, as many Chinese here are scientists and engineers and aren't confident of their English.

4月9日傍晚发生的事情让我想起了这些回忆。当我走在从餐厅去图 书馆学习的路上时,我看到了广场上举着西藏旗和中国国旗的对峙的人们。在此之前我没有听说有关游行的任何事,所以我感到好奇,想去看个究竟。在两群人之中 都有我认识的人,我在人群之间穿行,询问我的朋友们的看法。两群人站得泾渭分明,互相完全不交谈,我感觉这样很愚蠢。根据我的经验,这种局面经常是由语言 障碍造成的,因为很多在这里的中国人是科研人员和工程师,他们都对自己的英语能力没有自信。



I thought I'd try to get the two groups together and initiate some dialogue, try to get everybody thinking from a broader perspective. That's what Lao Tzu, Sun Tzu and Confucius remind us to do. And I'd learned from my dad early on that disagreement is nothing to be afraid of. Unfortunately, there's a strong Chinese view nowadays that critical thinking and dissidence create problems, so everyone should just keep quiet and maintain harmony.

我认为我应该试图让两群人走到一起,开始一些交谈。让每个人能够用更宽的立场去思考问题——这也是老 子、孙子和孔子教导我们的。我的父亲也曾经教育过我,观点分歧没有什么可怕的。不幸的是,现在的中国人里面有一种被广泛接受的看法:批判性思考和不同政见 总是会造成问题,所以每个人应该保持沉默,营造和谐。



A lot has been made of the fact that I wrote the words "Free Tibet" on the back of the American organizer of the protest, who was someone I knew. But I did this at his request, and only after making him promise that he would talk to the Chinese group. I never dreamed how the Chinese would seize on this innocent action. The leaders of the two groups did at one point try to communicate, but the attempt wasn't very successful.

很多事情都是由我在支持西 藏活动的组织者后背上书写标语“解放西藏”引出来的,那位组织者是一个我认识的美国人。事实上我这么做仅仅是出于他要求我这样做,并且以我帮他写了之后, 他才会和中国游行者对话为交换条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中国人会如何抓住这件清白无辜的事情作为把柄。双方的组织者确实一度进行了沟通的尝试,但是并不是很 成功。



The Chinese protesters thought that, being Chinese, I should be on their side. The participants on the Tibet side were mostly Americans, who really don't have a good understanding of how complex the situation is. Truthfully, both sides were being quite closed-minded and refusing to consider the other's perspective. I thought I could help try to turn a shouting match into an exchange of ideas. So I stood in the middle and urged both sides to come together in peace and mutual respect. I believe that they have a lot in common and many more similarities than differences.

中国游行者们认为,作为中国人,我应该站在 他们的一边。支持西藏游行者们大部分是美国人,他们并不真正了解问题的复杂性。事实上,双方都是闭目塞听的,每一方都拒绝考虑另一方的立场。我觉得我能够 帮助大家,试图把一场吼叫的比赛变成一场意见的交流。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站到中间,力劝双方心平气和、相互尊重地走到一起。我相信大家有更多共通的地方。求 大同,存小异。



But the Chinese protesters -- who were much more numerous, maybe 100 or more -- got increasingly emotional and vocal and wouldn't let the other side speak. They pushed the small Tibetan group of just a dozen or so up against the Duke Chapel doors, yelling "Liars, liars, liars!" This upset me. It was so aggressive, and all Chinese know the moral injunction: Junzi dongkou, bu dongshou (The wise person uses his tongue, not his fists).

然而中国游行者们——可能有100人或更 多,远大于藏@独游行者的数量——变得越来越意气用事、大喊大叫,不让另一方说话。他们步步紧逼,推挤得对方——只有一打人的藏@独游行者群体——抵在了 杜克大教堂的门上,高喊着“骗子,骗子,骗子!”这让我感到很难过。这太盛气凌人了,所有的中国人都该知道这句谚语的:君子动口,不动手。



I was scared. But I believed that I had to try to promote mutual understanding. I went back and forth between the two groups, mostly talking to the Chinese in our language. I kept urging everyone to calm down, but it only seemed to make them angrier. Some young men in the Chinese group -- those we call fen qing (angry youth) -- started yelling and cursing at me.

我感到很害怕。但是我相信我是在试图增进双方互相的理解。我在两群人之间来回穿梭,大部分时间都在和中国人用我们的语言交谈。我一直力劝每个人冷静下来,但是看上去只是令他们更愤怒了。一些中国年轻人——我们叫他们“愤青”——开始对着我叫骂。



What a lot of people don't know is that there were many on the Chinese side who supported me and were saying, "Let her talk." But they were drowned out by the loud minority who had really lost their cool.

很多人不知道,在中国人这一边,也有很多人支持我,说着:“让她说话。”但是他们的声音被少部分丧失冷静者的叫喊声淹没了。



Some people on the Chinese side started to insult me for speaking English and told me to speak Chinese only. But the Americans didn't understand Chinese. It's strange to me that some Chinese seem to feel as though not speaking English is expressing a kind of national pride. But language is a tool, a way of thinking and communicating.

因为我说了些英语,中国这边的一些人指责我,叫我只说汉语。但是美国人不懂得汉语。一些中国人认为不说英语是在体现民族尊严,我认为这样想很奇怪。语言是一种工具,一种用来思考和交流的工具。



At the height of the protest, a group of Chinese men surrounded me, pointed at me and, referring to the young woman who led the 1989 student democracy protests in Tiananmen Square, said, "Remember Chai Ling? All Chinese want to burn her in oil, and you look like her." They said that I had mental problems and that I would go to hell. They asked me where I was from and what school I had attended. I told them. I had nothing to hide. But then it started to feel as though an angry mob was about to attack me. Finally, I left the protest with a police escort.

在 游行的最高峰,一群中国人围住我,指着我, 说: “记得XX吗?所有的中国人都想用汽油烧死她,你看上去就正像她那样。” 他们还说我精神有问题,我应该下地狱。他们问我是从哪个地方来的,我是哪所学校毕业的。我告诉了他们。我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但是然后情形开始感觉起来就像 一群愤怒的暴徒快要攻击我了似的。最后,我在警察的陪同下离开了游行。



Back in my dorm room, I logged onto the Duke Chinese Students and Scholars Association (DCSSA) Web site and listserv to see what people were saying. Qian Fangzhou, an officer of DCSSA, was gloating, "We really showed them our colors!"

回到我的宿舍,我登录了DCSSA(杜克华人学生学者联合会)的网站和邮件群,看看人们怎么说。Qian Fangzhou, DCSSA的一名干部,沾沾自喜地说:“我们确实给了他们点颜色看看!”



I posted a letter in response, explaining that I don't support Tibetan independence, as some accused me of, but that I do support Tibetan freedom, as well as Chinese freedom. All people should be free and have their basic rights protected, just as the Chinese constitution says. I hoped that the letter would spark some substantive discussion. But people just criticized and ridiculed me more.

我贴了一封公开信,解释我没有支持+++,就像一些人指责我的那样。但是我支持西藏的自由,就像中国的自由一样。所有的人都应该有自由,基本权利受到保护,就像中国政府宣称的一样。我希望这封信能够引发一些实实在在的讨论,但是人们只是更厉害地指责和奚落我而已。



The next morning, a storm was raging online. Photographs of me had been posted on the Internet with the words "Traitor to her country!" printed across my forehead. Then I saw something really alarming: Both my parents' citizen ID numbers had been posted. I was shocked, because this information could only have come from the Chinese police.

第二天早晨,一股风暴席卷了网络。我的照片被贴在了网上,我的额头上打印着“卖国贼!”的字样。然后我看到了令人惊恐的事情:我父母的身份证号都被贴了出来。我非常震惊,因为这些信息只能来自中国警方。



I saw detailed directions to my parents' home in China, accompanied by calls for people to go there and teach "this shameless dog" a lesson. It was then that I realized how serious this had become. My phone rang with callers making threats against my life. It was ironic: What I had tried so hard to prevent was precisely what had come to pass. And I was the target.

我看到了我父母在中国的家的详细地址,和号召人们去给“这个无耻的狗”一点教训的帖子。然后我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我收到很多电话恐吓我的人身安全。这很讽刺:我努力去阻止的东西,全部加诸我的身上了。



I talked to my mom the next morning, and she said that she and my dad were going into hiding because they were getting death threats, too. She told me that I shouldn't call them. Since then, short e-mail messages have been our only communication. The other day, I saw photos of our apartment online; a bucket of feces had been emptied on the doorstep. More recently I've heard that the windows have been smashed and obscene posters have been hung on the door. Also, I've been told that after convening an assembly to condemn me, my high school revoked my diploma and has reinforced patriotic education.

我第二天早晨和我母亲通了电 话,她说她和我父亲要去躲藏起来,因为他们也受到了生命恐吓。她说我不该打电话给他们。从那时开始,简短的电子邮件成了我们唯一的联系方式。另一天,我在 网上看到了我父母家的照片:门口倒扣着一桶粪尿。更加频繁地,我听说玻璃被打破和门被贴上猥亵标语的消息。并且我被告知,在集会讨论对我的制裁之后,我的 高中撤回了我的毕业文凭,并且加强了爱国主义教育。



I understand why people are so emotional and angry; the events in Tibet have been tragic. But this crucifying of me is unacceptable. I believe that individual Chinese know this. It's when they fire each other up and act like a mob that things get so dangerous.

我理解人们如此情绪化和愤怒的缘由:在西藏发生的事情确实是悲剧性的。但是要把我钉死在十字架上,这是不可接受的。我相信独立思考的中国人明白这一点。因为那些人彼此煽风点火,表现得像暴徒一样,所以事情才变得这么糟糕。



Now, Duke is providing me with police protection, and the attacks in Chinese cyberspace continue. But contrary to my detractors' expectations, I haven't shriveled up and slunk away. Instead, I've responded by publicizing this shameful incident, both to protect my parents and to get people to reflect on their behavior. I'm no longer afraid, and I'm determined to exercise my right to free speech.

现在,杜克大学警方保护着我的人身安 全,而中国网络上的打击还在继续。但是和那些诽谤我的人预期相反,我没有束手无策,偷偷逃跑。而我的回答,就是公开发表这件令人羞耻的事情,为了保护我的 父母,也为了让人们能够反思自己的行为。我再也不害怕了,我决定检验我言论自由的权利。



Because language is the bridge to understanding.

因为语言是通向理解的桥梁。



Grace Wang is a freshman at Duke University. Scott Savitt, a visiting scholar in Duke's Chinese media studies program, assisted in writing this article.

后记:王千源是杜克大学的一年级学生。Scott Savitt,杜克中国媒体研究系的一位访问学者,协助了此文的写作。



英文全文来自《华盛顿邮报》,原始链接:

http://www.washingtonpost.com/wp-dyn/content/article/2008/04/18/AR2008041802635.html



附录:王千源在文中提到,她于4月9日游行后发布在DCSSA邮件群的一封公开信《告同胞书》(其实大家都已经看到过了吧,放于此处,仅作存档,使信息完整。)



告同胞书

我亲爱的各位同胞:


今日的示威散步已然结束,然余波未平。我就是今天站在两方之中做调停之人,有些逆耳忠言在人前不便多言,如今汝愤气稍停,不得不向你尽述。


  今者示威不可谓不雄壮,各位尽兴而归不可谓不快意。


  然若只知拳脚相加,怒气相向,那是初学者的姿态,也无君子雅量。  


  岂不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恰中了后发制人者的圈套。曹植被逼而赋《七步诗》,至今忧思难忘: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西藏既乃我国之领土,岂可随意抛弃抑或给予他人!


  然步步相逼,只会化友为敌,将原本平和的西藏各众逼上梁山,从而背水一战,造成不可收拾的严重冲突。试问西藏与中国和美国孰亲孰远?卧榻之上,岂容他人安 睡?亲不记仇,才不致引虎归山,将我们的西藏向外推去,自给别人。我与西藏逾亲,则美与西藏逾远,否则彼必倒戈,则我方身旁插上美之飞地也。


  孙子曰:穷寇莫追。亦言:损刚益柔。老子云:上善若水。战略上,攻心为上。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成大事者,能忍人之不能忍,方为人所不能为。


  为中华之崛起,此方为用人之时,我们要有容人之度,容人之量。


   我不是让你消极等待,而是积极备战,消除怒气,头脑才会清晰,思维才能敏捷,决断才会正确,看清局势,方可从容应对。两个拳师相对,聪明的拳师往往后退 一步,让对方露出破绽,然后一招知命。愚蠢的拳师一上来便大施拳脚,使出全部看家本领,反而会被对方摸出门路,为敌牵制。如今我们初来美国,立身未稳,如 此头脑发热,意气用事,后果不堪设想。岂不闻"棍棒之下无孝子",拳头威逼之下,别人的满口应承哪里能是真心?因而应该以德治国,以理服人,退避三舍而后 发,卧薪尝胆而后能,而非图一时之快,争一朝之胜负。汉武帝的"有为而治"之初用了一招非常厉害的"无为而治"的"推恩令",表面上遵从各藩属国的意愿, 恩泽四方,实则将大国化为无数无法作为的小国,矛盾自解。我们应该努力让道义的天平倾向于自己,把舆论压力留给对手,让他们的拳头打在蜘蛛网上,让其像小 丑一般自讨苦吃,何必苦苦相争,反而给自己造成无限烦恼?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对他们的观点不甚了解,其实又何尝完全洞悉己方观点?


由此可见,在知识领域,我们也没有占据战略上的制高点,并没有比对方高明多少,反而自揭伤疤,在人前落得个不好通融的形象,对树立良好的中国大国风范没有 益处。自然,西方主流媒体的报道有失公允,但是反顾自己,难道我们的媒体就完全公正,不偏不倚?正因为不了解,所以才要主动沟通,掌握先机,方能克敌制 胜。


  此外,关于讲英语的事,我有一言相劝。语言是重要的沟通工具,技艺高超者,母语外语都能从容应对,主场客场都可打赢,其实依我看,国人不愿讲英语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原则问题,不过是学业不精,不愿在人前露丑,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总之,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靠的是大智大慧,岂可因噎废食,因小失大?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西藏与我们唇齿相依,所以关系处理方面应比美国更小心谨慎才是,美国人是要把我们放在炭火上烘烤啊!切莫让其得了便宜还卖乖!杜克 乃修身养性之地,愿诸位今后能够振长策而御宇内,执槁朴而震天下,治大国如烹小鲜,成为经世致用的奇才,而非为五斗米而折腰。
       
     王千源
     二零零八年四月十日写于凌晨 

星期日, 四月 27, 2008

老处男

sex,对有的人来说是一种武器,比如这位。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她召唤处男,用make love来defends the internet。她的条件
1.年满18岁

2.处男

3.带套。每次不超过30分钟。

4.不群交,但允许旁观。

5.肛交可以协商。

6.可以录影、录音、拍照,但不能用于商业用途。
等……

其实,我是三十岁的老处男

几本书

关我们过去的一个角度。相关背景:这里。点击下面链接下载(用迅雷会快一点)。
ABCD

星期二, 四月 22, 2008

不仅是儿子要受教育

函照登:
你儿子受了这样的教育,早晚也得成“破尸” 发表于2008-04-21 11:41 PM IP: 60.10.116.*
中东、南非……哪个国家乱了,倒霉的不是老百姓?无论什么党执政,给老百姓一个安全稳定的社会环境才是真的。中国是一体的,决不能容忍一些人的不良居心来分裂她。现在是不同民族要分裂出去,那以后是不是不同家庭也可以分裂成不同的国家了。英国支持藏独的人,为什么不同意英国分裂成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一些外国人希望中国分裂,是害怕中国壮大起来,成为世界强国,那它们就再没有什么好处油水可以从中国捞了。但是自己国人也不分好歹,不辩是非,一味的分分分,别说教育儿子,根本不配当中国人,给中国人提鞋都不配。

星期六, 四月 19, 2008

留给儿子受教育(转)

到处都是爱国主义的“破尸”

有人以为爱国主义表演,是自今日始,其实在中国有很古老的传统。远的不说,自从共产党诞生后的爱国主义表演,就是一部洋洋大观的“破尸”(pose)史。比如1929年的中东铁路事件,苏联窃取中国的利益,昭彰天下,彼时共产党为了“爱国”,要武装保卫苏联;抗战时期他们抗战甚少,却借机壮大自己,种鸦片作为财政收入,实为借机发国难财,但他们却很会装扮自己,到最后颠倒黑白,说自己是抗日的中流砥柱;1945底至1946年 苏联在中国攫取的诸多利益,这一点老一辈的东北人绝对还有记忆(即他们说的长毛子之恶有甚于日本者),但共产党是非常欢迎苏联老大哥,他们是这样“爱国” 的。至于四九年后的爱国“破尸”表演就更是多得不计其数,其要有利于他的党,他既可以视爱对方为爱国,如向苏联的一边倒,当然党的利益闹翻了,便视苏联为 恶人。总之,在官方几十年的爱国“破尸”表演里,党派利益远远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甚或干脆就是用党派利用代替国家利益,而这样的代替通过愚民,从而达到 混淆天下视听的效果。如视国共内战里的中共牺牲者为烈士,让全体纳税人供奉,这便是党派利益高于国家利益,但我们几十年的爱国教育基地,有几个不是官方党 派利益的完全体现。至于那些真正为民族利益而战的抗战烈士,四九年后许多碑被毁掉,而像重庆的抗战纪念碑干脆改为“解放碑”,同时将宣传抗战的书籍视为反 动书籍大量销毁(请参看拙文《请看他们销毁的“反动”书籍》),此种篡改历史的做法,遍布四九年后的各个方面,尤其是教科书,导致了许多对历史根本就不了 解,或者是错误的了解。

除 了篡改历史,伪造他们需要的“爱国主义”外,还造假树立一批“爱国”主义人物,如刘文学、雷锋、黄继光、董存瑞、邱少云(这三位是抗联合国援朝,所谓援朝 其实就是援意识形态,援党派利益,而以国的名义去牺牲民众利益,现在沈志华、陈谦诸先生的研究已经可以看出这一点)、赖宁等,不一而足。用这些党派利益人 物,从小灌输学生爱国,实在爱党,正是在这样的愚弄下,爱国早已变成爱党的别称。在一个没有自由民主,没有言论开放,没有信息公开的铁幕国家,爱国主义会 变成一种什么样的情形,你只要稍微有思考的头脑,便不能理解。但就是这样胡乱愚弄的爱国主义,主宰人们的头脑,使得官方随时可以利用爱国主义愚民,并且从 中有效地化解他们对民众造成的灾难而死不认错。不仅还死不认错,而且还用爱国主义来美化他们给民众造成的灾难。世界上许多民主国家的著名人物,尚且对爱国 主义有很多批评,何况我们这个没有任何实质性制约,传媒完全统于官办的国家,爱国主义的灾难会多么深难。爱国主义的灾难在中国的频繁演出,相当于人道主义 灾难在中国的频繁发生。

反 日游行上演过,大使馆被炸演出过,中美撞机表演过。我不是说对日本有看法不行,也不说大使馆该被炸,更不是说美国该来撞机,而是说每一次这样的“灾难”, 他们就会成功地煽动民族仇恨的情绪,而转移国民生视线,从而化解官方糟糕的执政危机,完成对党派利益的巩固,而不是从实质上推进民主自由进程,反而使社会 有倒退之嫌。这一次的西藏问题和奥运问题,本来也是推动中国向民主自由社会前进的好时机,可是,官方不在民主自由、民生问题上努力,却又一次利用来压制西 藏的自治诉求,以及民众对国内民生的注视,从而成功地在通货膨胀、经济滑坡、国内诸种利益博弈矛盾尖锐的时刻,混淆视听,完成新的一次金蝉脱壳。我不同意 任何的暴力行为,所以控制住西藏局势是应该的,但应该完全公开真相,开放新闻言论自由,可是现在是进一步的清算抓人。同样,我认为抗议奥运火炬也不是什么 大不了的事情,但却将其神化为“圣火”,从而愚弄国人,一个火炬被抗议好像很失面子似的,让一帮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者歇斯底里,进而有人要去抵制家乐福 (当然抵制可以学习如何游行、如何声张自己的权利,但我认为声张自己的权利不是去抵制家乐福),如此做法,近于饮鸩止渴,将来不仅共产党官方会为这样的积 端民族主义情绪买单,整个社会当然包括民众也会付沉重的代价。极端的民族主义和不理智的爱国主义,是一副杀人八百,自损三千的毒药,但官方为了党派私利, 为了度过自己不合法的统治危机,不惜一切,让被信息封闭愚弄的民众癫狂起来,从而达到他们转移国内民生视线的效果。

有 官方这样的利用极端民族主义和不理智的爱国主义,当然会有许多表演爱国主义“破尸”的人。举其荦荦大者。如护卫火炬的残疾人金晶,前几天是“爱国主义者” 眼中的民族英雄,备受尊荣;过两天金晶反对抵制家乐福,同样又是这批“爱国主义者”就是极尽下流之能事的话来辱骂金晶,说她是汉奸是走狗,真可谓翻手为 云,覆手为雨;合肥家乐福门前,在成年人的号召及诱惑下,小学生也去抵制家乐福;昆明家乐福门口,有抵制者有反抵制者,抵制者用矿泉水打反对抵制者,一位 老年人(有些人还以为表演“爱国主义”破尸的只有青年人呢,你看中共的愚民宣传多成功,有些人一辈子活得非常没有尊严,但就是看不穿官方这样的愚民把戏) 还说要拍下这位汉奸的丑恶嘴脸传到网上;至于“王千原事件”中,王千源独立的表达自己对西藏题的看法(她的看法对与不对,你可以商议批评,但不能损害别人 的言论自由),就定性她为汉奸,公布她的一系列隐私资料,威胁她及她家人的安全,甚至完全是官方喉舌的中央电视台也用非常暴力和侮辱性的词汇来谈论此事, 真可谓无耻之尤,有这样的媒体你还好意思反CNN而不惭愧?我不同意CNN卡 弗蒂评论中的种族主义腔调,但我认为他说六十年来中国产生大量的暴力之徒(官方讲暴力,讲愚弄,因此诞生暴力而愚昧的民众),这话一点都不假,我们许多人 如果不昧良心都可以证明他所说的事实,只不过因为他是美国人是白人而已。至于外交部发言人姜瑜说卡弗蒂的话侮辱所有中国人民,这又是他们惯用的滥用全称判 断,即使只有我一个不觉得受侮辱,你也不能用全称判断。他话语中的优越感甚至不乏的种族歧视,是让人讨厌,但他所说的话中的确包含事实的因素。一个国家的 外交部“义正词严”去反驳CNN挑 拨中国政府与中国人民的关系之类,本身就是色厉内荏的心虚表现,真正受民众爱戴的民选政府怕别人挑拨吗?我看中国的传媒侮辱美国的时候也不少,但为什么从 来没看到美国外交部出来对中国的传媒“义正辞严”呢?这一切的爱国主义“破尸”表演,实在拙劣而可笑。官方不教民众如何平和理性地看待这个世界,看待他人 的批评,却火上烧油,冀图一时转移危机,将来会自食其果。官方这样“教化”民众,怎能让不让全世界侧目而心惊?

有朋友说,如果英雄与汉奸像金晶这样,好贴标签,那么中国将来可能会出现一种奇观,即有可能是一个由十四亿汉奸组成的国家,连那些贼喊捉贼的爱给别人贴汉奸标签的人,都不能幸免。这真是一幅旷世罕有的由爱国主义“破尸”表演而组成的滑稽图。

放之四海检验之(转)

杨恒均:对悉尼华人组织起来保卫圣火的几点看法

刚到澳大利亚就收到几封电子邮件和电话,原来是华人社区有组织号召悉尼华人于这个月24日前往首都堪培拉保护圣火的。朋友在电话里说,圣火把华人华侨的爱 国热情激发了出来,报名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预期,我虽然刚刚从大陆过来,但这里很多华人华侨知道我,所以希望也加入,开车带上几个没有报上名的华人一起过 去。报上名的有专车接送,提供免费的早餐和午餐。号召人在信中说,这个月24日,一些信仰组织、藏独和疆独将会组织阻扰火炬的抗议人群前往堪培拉。由于堪 培拉华人人口较少,他们号召悉尼的华人华侨组织起来,前往支援。 ( http://www.tecn.cn )
华人华侨的爱国热情给我很深的印象,然而,作为一名研究国际问题的学者,我却感到深深的忧虑。虽然知道在这个大家群情激奋的时候写出来,会招致攻击甚至辱骂,但如果不写出来,我会良心不安的。 ( http://www.tecn.cn )
首先我谈一下对于阻扰奥运圣火传递的看法。利用奥运圣火显示自己的政治理念和诉求,不管作为中国人的我是否能够接受,在西方这些自由民主的国家,是合法的。但如果使用暴力等方式,例如冲击运动员,抢夺火炬,也许就触犯了当地的法律,那样是要受到法律惩罚的。 ( http://www.tecn.cn )
对于奥运火炬在伦敦、巴黎和三藩市受到的阻拦情况,我也都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了。作为一个现在身处自由国度的中国人,我想说的是,任何人都有权力在奥运圣火下表达对自由、民主和人权的渴望与追求。 ( http://www.tecn.cn )
然而,我也看到了一些让我不安的画面:
第一,一些藏独和疆独打出了诸如“China free Tibet”的标语,要知道这句话里的China(中国)看在华人华侨眼里是有不同的意义的。也许那些打标语的藏人所指的是某个政权、某种制度,甚至某几 个统治者,但你既然使用了“中国”这个词,也就让所有的华人华侨对号入座到他们心中的那个中国。 ( http://www.tecn.cn )
而在这些华人华侨的心目 中,“中国”往往不仅仅指某个政权,也具有模糊的象征意义,可以这样说,每一个华人华侨心中都有一个“中国”——过去的中国、当今的政权,甚至是心中想象 出的未来的中国。在他们心中的那个中国是不可能侵略西藏的,那个中国是不能在外国人特别是西方人面前丢人现眼的。 ( http://www.tecn.cn )
第二,既然藏独分子连他们精神领袖达达赖的话(不追求独立,只要求自治)也可以不听,而是公然要求独立的西藏,那么表明他们已经不再是中国人。对于始终认为自己是中国人的华人华侨,保护北京的奥运火炬不受外族侵犯与侮辱,好像也是天经地义和义正词严的。 ( http://www.tecn.cn )
上面两个分析可以说为什么对奥运圣火的阻拦激起了绝大部分海外华人华侨心中的不满,从而激发了他们的爱国热情。我也把上面的分析送给这几次阻扰奥运火炬的团体和个人。 ( http://www.tecn.cn )
下面我想对组织起来,即将在本月24日进军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的悉尼华人华侨说几点看法,供大家参考。
第一,无论在民主的发源地英国,还是人权的故乡法国,抑或是现在民主制度的代表美国,又或者全世界移民的天堂澳大利亚,每一年都会发生不计其数的大大小小 的游行示威,这是常态——想必生活在这些国家的华人华侨都看到了,也能够理解。但针对某个游行示威去组织另外一场规模更大的游行示威以表示对抗的做法则绝 对不是任何民主制度下的常态,甚至可以说是违反了民主的游戏规则。 ( http://www.tecn.cn )
虽然历史上也出现过反战和反对反战的游行等,但对于一个要表达意见的游行示威,生活在民主体制下的人们都知道:没有必要用煽情的语言去组织更大规模的对抗性质的游行和示威! ( http://www.tecn.cn )
举个例子,在上面提到的这 些民主国家里,每一年都有好多起反政府或反对最高领导人(总统或者总理)的游行抗议活动,但大家也知道,这些国家领导人毕竟是多数人选举产生的,按说,任 何时候都能够聚起更多的人群把反政府的游行示威压下去。但在这些国家的历史上,却绝少出现过这种情况。 ( http://www.tecn.cn )
再举一个例子,2000 年奥运会在澳大利亚悉尼举办时,得到了绝大多数澳洲人包括当地华人华侨的支持,然而,在整个奥运会举办期间和前后,澳洲各地不断有一小部分人组织起来的针 对奥运会的抗议示威活动,当时的情形华人华侨应该都看到了,那就是:支持奥运会的绝大多数澳洲人既没有组织对抗性质的游行,也没有使用过激的言辞,他们都 以宽容和大度的态度静静地看着这些反对奥运的人表达自己的意见。这就是成熟的民主,每一个人都有表达意见的权利,绝不是多数人对少人的暴政。 ( http://www.tecn.cn )
第二,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北京奥运圣火在西方国家传递的过程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这种情况在中国人群里激起了强烈的爱国心和高昂的民族情绪,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不能正确认识,任由某种被激励起来的民族情绪膨胀的话,则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 http://www.tecn.cn )
中国大陆网友一边倒地谴责 西方国家保护圣火不力以及把破坏奥运圣火的行为上纲上线已经引起我的忧虑,作为国际问题和国际情势分析学者,我不能不提醒大家注意一个事实。一小部分阻扰 圣火的藏独和疆独的行为激起广大的华人华侨的愤怒,引起无论从人数和规模上都远远超过藏独和疆独的华人华侨走上街头保卫圣火。但如果我们这些华人华侨的反 抗议游行中出现了违背西方民主游戏规则的行为,则会起得适得其反的效果。大家必须记住:华人华侨在西方只不过是非常小部分的族群,西方绝大多数人的反弹随 时会发生,那将不是华人华侨和北京政府愿意看到的结果! ( http://www.tecn.cn )
事实上,以我最新的调研 显示,中国的这种高涨的民族情绪已经在国际上引起了强烈反弹。据一些美国研究机构的民调显示,圣火传递至今,西方主流社会的民意已经越来越倾向反对北京主 办奥运。一项调查更显示:要求抵制北京奥运会的人数近日有大幅攀升的趋势。而让人最感惊奇的是,很多西方人的不满并非完全是因为那些阻挡奥运圣火传递的藏 独引起,更多是针对中国民族主义高涨的反弹——其中包括大规模组织华人华侨在伦敦、巴黎和旧金山游行示威,对人数明显处于弱势的疆独的一些过激行为等。 ( http://www.tecn.cn )
我们大家都清楚:参加游 行示威的华人华侨绝大部分已经拥有当地国家的国籍和永久居民身份(或绿卡),他们能够一呼百应,自由地结社、聚会,到这些所在国家任何一个地方(包括24 日澳大利亚最神圣的国会山门前)挥舞五星红旗,并不是因为你是一个人均收入还处于世界最落后之列的所谓崛起的大国侨民,而是因为你是所居国家的居民,在这 里,任何人都充分享受自由和人权。 ( http://www.tecn.cn )
这种针对一小部分游行示 威人群而组织的大规模族群游行不可能不引起更大族群的关注,所以再次强调,请在任何游行中,保持和平姿态,绝对避免肢体冲突。藏独和疆独如果抢夺火炬,那 是他们违犯当地法律,应该由警察处理。如果前往支援的华人华侨看不过去,以人多势众为支持,出现过激行为,一旦电视上出现以多凌弱的画面,那将有可能使得 西方(澳洲)主流舆论以及主流民意急速转向,甚至不排除影响北京奥运会。这样就真正亲痛仇快了,请大家三思。 ( http://www.tecn.cn )
第三,2008年奥运圣 火虽然将在今年的8月8日点燃北京奥运会的火炬,但每一个中国人都必须认识到,奥运圣火是属于全世界的,它代表的是全世界的热爱和平的精神和为每一个民族 都能够接受的一些普世价值,奥运圣火不属于某一个国家,更不会被打上某个国家特色的奥运圣火,也不应该成为一个国家宣示实力的工具!在圣火抵达北京前,已 经在世界各地燃烧了一百年,中国人不必过于紧张这团早就照亮了世界大多数角落的火炬。当然,中国既然已经接下举办奥运会的火炬,既然要让圣火进入无论在经 济技术还是社会发展都处于落后状态的中国,就应该以敞亮的胸怀接受它,办好奥运,把圣火传递下去。 ( http://www.tecn.cn )
在这里,我也想借这个机 会向北京以及北京住澳大利亚领事馆提个醒,按照国际法,海外大使馆和领事馆不得以任何方式卷入当地侨民针对所在国政府的游行示威活动。目前以保卫圣火名义 发起的活动不可能不引起所在国情报机关的监控,希望那些免费提供的车辆、免费的早餐和午餐都和中国政府没有任何关系,否则,不但损害当地华人华侨的利益, 也必将损害国与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得不偿失。 ( http://www.tecn.cn )
第四,特别提醒怀揣澳洲 护照和拥有永久居留身份的澳洲华人华侨,当我们看到五星红旗在澳洲的政权的中心广场飘扬,当我们看到人山人海的华人华侨欢聚在圣火周围,当我们在那里高呼 热爱中国的口号的时候,请你用那么一小会儿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你现在站在哪一片国土上?这一切怎么都是怎么发生的? ( http://www.tecn.cn )
不错,是澳大利亚这个伟 大国家让这些成为现实的,这是一块被圣火照亮过的土地。在这块土地上,不分族群,不分资产、地位,你可以去游行示威,可以自由表达反对或者支持奥运火炬, 你甚至可以把自己喜欢的巨大红旗插在他们国会山的门前,这一切在你看来,是不是比奥运火炬——只不过是一个象征体育游戏的火炬——要珍贵得多?! ( http://www.tecn.cn )
奥运火炬在传递中熄灭没有关系,可以重新点燃,但火炬代表的圣火精神则绝对不能被遗忘,在圣火照亮的土地上,公平、平等、自由和民主开花结果。在十三亿炎黄子孙中,上千万的华人华侨(包括澳洲悉尼的华人华侨)能够很幸运地率先生活在奥运圣火照耀过的大地上—— ( http://www.tecn.cn )
我们享受到了自由、民主和人权,但最主要的是,我们也会以宽容的心让其他族群与个体与我们一样享受自由、民主和人权!——这不但是奥运圣火精神的一部分,也是大多华人华侨所在国家的立国之本和核心价值。